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這個瓶子,必須是一次性的。不可回收二次利用。能做嗎?”
陶瓶倒是好做,事實上古時候的酒有很多都是用陶罐陶瓶裝的,無非就是陶土壓制之后,在內測打層釉罷了。這從技術上來說沒什么難度。
可是一次性……
圭長發撓了頭,“一次性的沒做過啊!要是不能循環利用,那就只能做一個整體的,做倒是能做出來,關鍵問題是李老板,你們咋往里灌裝啊?”
李憲一攤手,“術業有專攻,這可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圭長發面色一苦。
“日娘,這咋整?”
……
就在圭長發回到陶瓷廠將廠里的所有技術員和老技師都動員起來,研究一次性陶瓶包裝的時候。
兩男一女一行三人,沿著縣城大道到了宅子前。
其中一個剛剛看到那宅子上方,用黑底金字刻漆的“李府”匾額,直接就“嗝”了一聲,穩了好一會兒才沒抽過去。
正是李友。
緩了會兒,李友打量著宅門,有些心虛:“咱沒找錯地方吧?”
李道云將兜里的一張小紙片拿了出來,反復的看了一邊那天打電話時候李憲給留的地址,跟宅門前的門牌仔細對照一番之后,點了點頭。
“沒差、就這。”
李友一下子跳了起來:“爹啊!爹、老二買了這么個宅子!這這這這這……這太……太張揚了啊!”
看著那高大的牌樓,縱使一輩子見慣了風浪,李道云的腿也不太敢往前邁了。
天可憐見,當初就算是他小時李家沒破落的那會兒,住的也就是一個大土堡,為了防土匪,堡上邊兒架了一門土炮。
那就牛逼的不行了,在克山周邊都算是大戶。
此時,聽著兒子的咋呼,他也咧著嘴道:“這匾不能這么掛……瞎幾把整。沒爵沒位的,咋能稱府呦!”
“爹、那咱進嗎?”李友深呼了幾口氣,問到。
李道云想了想,將煙袋鍋往褲腰上一別。脖子一梗,眼珠子一瞪,“虎啊?現在都新中國了!宅子是我孫兒買下來的,憑啥不進?”
正在這時,朱紅色上面滾著大銅釘的宅門開了。一截穿著花布鞋的小腿邁了出來,見到門口被嚇的退后一步的三人,小腿的主人眨了眨眼睛。
“這姑娘真俊吶、”
正在鄒妮不住打量著蘇婭,由衷贊嘆之時,身后,一陣帶著驚喜的呼聲傳來:“叔!老李大哥!嫂子!你們仨咋才來吶!”
大道邊上的老吳拎著菜籃子,帶著風跑了過來。
早就聽李憲說家里人要過來,可是這都等了好幾天了才來,他都等著急了。
就在老吳攙著李道云,迎著李友往宅子里走的時候,蘇婭看了看大道一旁。見到自己娘親身邊,兩個幫著拎菜的老頭,她一轉身閃進了門內。
想了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