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勝利和蘇媽回到宅子的時候,就見到蘇婭正低著頭,拿著一根搟面杖,狠狠的敲著在院子里將晾曬的發出陣陣陽光味道的被子。
“這丫頭,這是要把棉花給拍出來啊?”
蘇媽見自己的女兒狀態不對,立刻上前搶過了搟面杖,結果蘇婭臉一紅,一擰身就回了屋。
看著自己女兒的反常狀態,蘇媽一頭的霧水。
見到這一幕,自己屋里的李憲摸了摸嘴,聞了聞唇邊還殘留著的香氣,對著電話里嘿嘿一笑,嚷嚷道:“徐哥,我一會兒就動身去哈爾濱!”
一聽這話,吳勝利將手里還沒死透,正在塑料袋里不斷翻騰的大鯉魚放在了一旁,“兒砸,這咋剛回來就要走呢?”
李憲悄悄的捂著那半邊兒有點腫了的臉,“啊,那啥,有點兒事兒。”
……
冰城。
徐茂和的家里,這時節還很罕見的空調嗚嗚嗚在屋子里放著冷風。可是李憲卻沒感覺怎么舒服。
屋子里烏煙瘴氣的,像極了有人往決賽圈里扔了一顆煙幕彈。
“現在想想自己他娘的就是個山炮啊!”這兩天徐茂和一下子就頹廢了下去,身上的古龍香水也不噴了,富城分也成了西瓜頭,在家里的時候穿戴的也不騷氣,大背心大褲衩,看起又頹廢又呆萌。
帶著哭腔狠狠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徐茂和將手里的煙頭按在了瓜瓤里。
“行了,別尿尿唧唧的了。”
李憲皺著鼻子擺了擺手,拿起遙控器將空調關了,起身打開了窗子。
四面窗子一開,煙氣迅速散去,不過屋里還是一股煙袋油子的味道。
一千多萬被忽悠了出去眼瞅著要不出來,徐茂和是真上了火。
站在窗前吹著外面熱風的李憲倒是也能理解,細細一想其實也是,徐茂和的這一千多萬那可是趕上了天時地利人和才弄來的。現在俄羅斯雖然亂了一些,但是至少政府穩定了,再以后想要像之前蓋達爾倒臺那么整,肯定是沒機會了。
這事兒放自己身上,自己也得上一桿子火不行。
“憲子……”
徐茂和又要點煙,聽見打火機響,李憲回身一把將煙和火奪過,順著陽臺扔了出去。
“別他媽抽了。我就問問你,你那錢到底想不想拿回來了?”
“想!”徐茂和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行。”李憲掐起了腰,“那就聽我的。咱們使點兒招。”
“能使啥招啊?這逼養子現在根本人都找不見了,就算是能找著人,咱也拿人家沒轍啊。我之前就尋思,他娘的找個機會把這狗日的綁了,讓他把錢吐出來。可這家伙出門都帶著警衛員的!”徐茂和面色一苦。
看著徐茂和可憐巴巴的眼神兒,他哼哼一笑,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紙片,那是在來時的路上,他能想到的所有有可能毀掉王紅成的方法:“能想出來的……都試試!別管打不打得著兔子,先摟一把草再說。”
……
京城某部委機關食堂之中,王紅成正在和一群專家談笑風生。
王紅成最近過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