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陽雖然素有韜略,林業局一把手干了這么多年,手腕兒硬扎,可是對于目前的情況也是麻了爪。
秦占東這人他早前就聽說過,知道這人就不是什么好說話好相處的。本來,他想的就是這次來先搭上關系,然后讓李憲背地里操作操作,遞上些好處,項目資質的事兒過去,到了競標階段那就憑李憲的財力和實力了。
可他沒想到,秦占東連自己哪怕一丁點兒的面子都沒給。
偏偏,自己的人脈關系,還真就對這個項目處的處長無可奈何。
聊著聊著,滿桌子就只剩下了徐茂和的怒罵和徐朝陽的惆悵。
一頓飯,也就這么從中午吃到了日頭偏西。
……
十一月末的天氣已經短的不行了,三點多鐘時候就到了黃昏。
徐茂和家客廳落地窗外,遠處已經冰封的松花江上翻著亮光。
太陽在江下游的地方將墜,冰面和天空的交界處,上面一個紅紅的圓圈,下面一個紅紅的圈圓,兩方眼看著交接在一起,連接成了一個耀眼的“8”字。
房間里沒開燈,已經昏暗了下去。
徐茂和已經喝大了,直接栽倒在沙發上打起了呼嚕。徐朝陽也早就放了橫,雙手捂住了腦袋,仰面躺在了沙發的另一側。
只有沒怎么喝多的李憲還睜大著眼睛,看著外面江面上的兩個太陽,愣愣出神。
不知道什么時候,蘇婭躡手躡腳的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感覺到屋子里有些冷,再看著楞模楞眼的李憲,小丫頭拿了門口的大衣,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李憲就覺得身上一沉,然后便聞到了蘇婭身上那股淡淡的雪花膏香味。
他一把抓住了攀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雙小手。
剛才雖然沒出來,可是這年景的房子,就算是徐茂和家這樣的豪宅,隔音也不怎么樣。
在屋里,蘇婭已經將李憲的難處都聽了去。
知道這個平時嘻嘻哈哈,仿佛什么煩惱都沒有的壞蛋是真遇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難事兒,蘇婭倒也沒將手抽出來。看不到李憲的表情,她倒是膽子大了。任憑李憲握著自己的手輕輕揉捏,另一只手猶豫了一下,抬了起來,放到了面前人的腦袋上,就像是母親撫慰孩子一般,輕輕的撫摸了起來。
感受到頭頂帶著些溫柔和暖意的小手,李憲索性將腦袋向后靠了過去。
后腦勺感受到了一片規模不怎么大,卻格外有彈性的區域。
作怪似得蹭了蹭,他揚起了嘴角,“男人頭女人腰,不能瞎摸。”
蘇婭正在為自己胸口上傳來的酥麻和癢意而大紅了臉頰,聽到這不要臉的得了便宜又賣乖,氣惱的跺了跺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就去收拾桌子。
看著那氣哼哼的小身影,李憲揉了揉臉。
還是改不了這嘴欠的毛病。
唉、
無奈的站起了身,他走到了已經在沙發上把呼嚕打成了二重奏的徐茂和和徐朝陽身前。
“起來了起來了!”
渾身酒氣的徐茂和翻了個身,“咋,你想到招了?”
“嗯!”李憲一腳踹了過去,“時間緊任務重,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