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山屏立、江城如畫”,東北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婉如一幅優美的畫卷。
石柱按著船長的指示到了艞口,不一會便上了船。那船比楚三的要稍大一些,但沒有棚蓋,里頭擠了不少人,然人雖多,一路上卻鮮有人說話,這倒也落得清靜,石柱正好可以睡個安穩覺。
傍晚時分,那敞篷船便到了撫順。
下了船后,石柱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尋了個好地方后方才停下,打算晚上在此“安營扎寨”。此時石柱已是饑腸轆轆,觀察了周圍后,憑著看家本領,不一會功夫,他便抓到了兩條肥肥的黑蛇,扒了蛇皮、取出蛇膽后便生起了篝火,將蛇烤了吃。
經過一宿休息后,石柱身體總算是恢復如初,第二天一大清早他便起了來,收拾之后繼續往著鐵嶺龍家堡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石柱經過了幾個鎮子,那里也算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他大多數所見還是鄉村,時常能看到裊裊炊煙。
按理說,在東北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除了青山綠水,應當到處都是大豆高粱,即便沒有,也應該滿是些其他莊稼,可在鄉下的很多地方,石柱所見到的卻是成片成片的花海-紅的、白的、粉的、紫的、黃的、藍的,五彩繽紛、嬌艷美麗、香氣襲人。
石柱從未見過這樣的花,也不知道這些花芳名為何,或許是東北人愛花吧!
從撫順地界一路走來,石柱皆是邊走邊問道,好不容易才到了腳下這個地方,他估摸著離龍家堡不遠了,便尋思再找路人詢問去龍家堡的路。正在思考間,石柱抬頭一瞧,剛好,前頭有幾個大人帶著孩子在田里打理著花,他便上去問話。
“請問老人家,龍家堡怎么走?”石柱畢恭畢敬地問著其中年紀稍長的一位老人。
那老者見石柱懂些禮數,便走出花叢,到田埂邊坐了下來,說道:“小伙子,打哪來呀?聽口音不像是東北人吧?來,坐下吧,我正好也歇一歇!”說罷,那老者便從腰間掏出煙袋,點上火抽了起來。
“老人家,我是打海州過來的,到龍家堡送點東西!”
“海州可是個好地方啊!我年輕時跟長輩到那邊采過鐵礦跟磷礦!”隨后,那老者手指著前面繼續說,“小伙子,你打這條路一直走,拐過前面那個山口,再走個幾里地就有個岔路口。龍家堡很好認,你看村口有兩棵很粗的大槐樹,那個就是了!”
“多謝老人家了!”
石柱謝罷之后即欲起身趕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頭繼續問老者:“老人家,我再問下,這是什么花呀?我看你們這里都是成片成片地種,這花長得再好看,也不能當糧食吃吧!”
那老者深吸了口煙,嘆了口氣,說道:“小伙子,你是有所不知,這些都是罌粟花,別看它們長得好看,實際上邪著呢!都是用來制鴉片的!......”
“啊!!那,你們怎么還種啊?怎么不把花鏟了種莊稼?”石柱不曾想到,這些漂亮的花居然是用來制鴉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