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開始暗淡。
南城墻城頭上,孔文軒握著規心尺,手指不斷磨搓著規心尺那似金似木的尺身,感受其中蘊含的神秘力量。
規心尺是劉云霄早年求人煉制的寶物,與昊天一氣功結合可以產生莫大威能,更好的控制文氣。
以他現在狀元郎的身份,得宋國人道氣運加持,能借來更多的文氣,若是能夠利用好規心尺,實力可以提升一個檔次,不會比端木和他們這些修煉數十年的師叔差多少。
只是因為年紀和閱歷,他在與妖孽爭斗上面的經驗差了端木和他們一大截,而且他走的也是劉云霄專心昊天一氣功的路子,重本輕末,法術就練了四種,一守三攻,真正要戰斗起來,還是與端木和他們有非常大的差距。
“如果巫音還活著就好了。”
“他如果是狀元郎,再有規心尺,以他的法術一人就可獨當一面,哪像我這般無用,還需借師傅給的不歸劍氣才可介入這場禍事……”
“天妒英才啊!”
輕嘆著,他又想起了吳勉。
“那孩子的術法天賦似乎不比巫音差,性格也有些類似,跳脫莽撞,好高騖遠,不重視根本……師傅怎么不先磨磨他的性子再收入門下?而且三師弟還算出他命中已死。這般命運,這么下去他遲早出事情!”
“作為大師兄,此去朗州,我必須磨磨他的性子,萬不可讓他赴了巫音的后塵!”
正自言自語著,張弓岳走了過來,溫和道:“怎么,害怕嗎?”
“張師叔。”孔文軒先是見禮,隨后搖頭道:“沒害怕,只是在想我那師傅才收下的弟子。”
張弓岳又是笑道:“吳勉?他這孩子還算不錯,敢擔當。聽說他已經跨入木行了,一個月能修煉到這種程度,就算他以前有些功底,也是少見。而且他似乎還練成了四象護身法,這份天賦真是少見。”
孔文軒沉默片刻,沉聲道:“越有天賦,越需要磨練。他還是太莽撞了,就那么點修為也敢出來擔事情,出了事情,于人于他,都沒好處!”
張弓岳聽了,搖了搖頭:“心有光明才會如此。當年你二師弟不也是如此嗎?少年意氣可貴,心有光明的少年意氣更可貴,你也不用多么責難他。”
孔文軒反駁道:“心有光明是不夠的,還需要有實力。若無實力,心再光明也只能干看著,于人無益!”
“你這孩子……”噎了一下的張弓岳苦笑道:“幸虧不是端木師兄過來,不然你少不了被他一陣擠兌。罷了,我也不是來和你爭這些學派上的分歧的。你可準備好了?雷獸的位置已經確定個大概了。”
孔文軒當即握緊了規心尺:“師侄早已準備好了,隨時都可出發。”
“那走吧。”
張弓岳點了點頭,走到城墻邊跳了下去。
孔文軒同樣走到城墻邊,但是看了一下高度后,他眉頭一皺,轉身向階梯走去。
………………
富悅酒樓。
正在恢復心神的吳勉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睜眼一看,就見渾身濕漉漉的周長生和同樣渾身濕漉漉的偃師茜走了進來,兩人面色都有些疲倦之色。
起身正想迎接,吳勉霍然發現周長生的身高和體態與記憶中的周長生完全不符,立馬抓過身旁的劍向后跳開,激發了四象護身法,然后抽出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