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八十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晴轉多云,只剩下三十了,原本就夠冰冷的表情,現在已然下起了暴風雪。
那個楊偉一邊坐著啃面餅,還一邊說:
“師兄,都這么久了也沒有人來,這太瓊門怕不是早就被滅門了吧?你看這山門破敗的,哪像是仙家門派。
我之前就聽宗門內的師兄弟們說,數十年前神州大地有魔窟長老出沒,出手滅了幾個小門小派,太瓊門怕不是幾十年前就被滅了吧?”
劉產也是有些躊躇,按理來說自己已經敲過護山大陣了,就算是讓筑基期的弟子來查看護山大陣,這個時候也該跑到了吧,但這太瓊門到現在都沒半點動靜。
這還不是最古怪的,原本按照常理來說,山上若是有仙家門派,山腳下的村鎮必定繁華無比,因為必定有無數凡人前來拜山,無論是平民布衣,還是達官顯貴,都想著能有一絲半點的機會,觸摸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道。
但這蒼山腳下,別說村鎮了,連個活人都沒見到,就連那條環繞蒼山的大河,他們都是往上游跑了好幾十里地,才找到能夠渡河的渡口。
河口擺渡的村民,一聽詢問蒼山的事情,那都是連連擺手,臉色蒼白唯恐避之不及,嘴巴里連連說“天怒!天怒啊!”,隨后就是半個字也不愿說了,就好像這蒼山上有什么怪物,說了自己今晚必死一樣。
搞的他們渡河之后,又花了兩天兩夜才走到這里。
“難道幾十年前,魔窟長老真的來過這里,順手把太瓊門滅了?但這護山大陣還在啊……”
劉產一臉迷糊,自言自語,再看看破敗的山門,心里已經在想著回去怎么跟師父匯報太瓊門有可能被滅門這件事情了。
“師兄,即便護山大陣還在,那魔窟長老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使用神通潛入進去,殺光了太瓊門上上下下后,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楊偉已經將一塊面餅幾口吃完了,嘴巴里的東西還沒吞下來,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里了。
他打了個哆嗦繼續說到:
“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蒼山邪乎乎的,這大白天的都讓人覺得潮濕的很,冷的緊,定是魔窟長老妖力未散,成妖山了,趕緊走吧,趕緊走吧。”
劉產也點了點頭,等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來,這還是主動敲了護山大陣的情況下,看來沒必要繼續在這里等了。
兩人轉身就打算離開了,不過身后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
“兩位可是五蓮劍宗來的道友?來我太瓊門,有何貴干?”
楊偉和劉產被聲音嚇了一跳,兩人互望一眼,隨后趕緊轉身,就見到穿著日月陰陽袍的甄河圖正從臺階上慢慢的朝著山門這里走過來,在那河圖的身后,隱約還跟著一個小人影,那當然就是他的小師妹清明了。
不過楊偉和劉產都并未在意沒有露臉的清明,他們此時正一臉恭敬的望著走過來的河圖。
光是看河圖那一身衣衫,雖然做工不怎么樣,但那樣式,圖案,不是長老也是堂主,定然在太瓊門內有名有姓的。
再看河圖那氣魄,那走路姿勢,不緊不慢,從上到下突出一個字——穩。
還有那風輕云淡的表情,雖然沒有白胡須,但也是渾身上下仙風道骨,透著仙氣。
那股子仙氣,就連他們師父,五蓮劍宗青蓮峰主的身上,也沒有見到過的。
修真界里,看修士的實力,不能光看長相,有的長的很年輕的,可能已經是活了幾百年的元嬰期老怪了;有的滿臉皺紋,白胡子花花的,可能是練氣八十年還沒到筑基期,今生基本無緣仙途,筑基到死的失敗者。
河圖是什么境界?
八百多萬的練氣值,讓楊偉和劉產壓根就看不透。
不僅如此,就憑這練氣數值,河圖那已經是練氣中的戰斗機,楊偉和劉產這兩才一百多的練氣小輩,在八百多萬的練氣大能面前,那是吃灰都不夠格的啊。
光是這一副氣派,就已經把楊偉和劉產給唬住了,河圖那渾厚的練氣值,壓的楊偉和劉產那是大氣都不敢喘。
兩人趕緊恭恭敬敬行禮,不敢有半點怠慢。
“回仙長,我兩是奉了師父的命令,從五蓮劍宗趕到蒼山,特意來邀請太瓊門,參加我派冬至日舉辦的異寶大會。這是我派掌門,親自寫給天重真人的信件。”
年紀小一些的楊偉,已經顫抖著手開始在師兄劉產的包裹里摸索了,看上去是在摸那封信件。
在他心情那一欄已經激動的爆表:
【見到太瓊門真人+100;真人沒有賞賜仙丹靈藥-50】
不過比起楊偉的激動不能自己,年長些的劉產反倒是顯得更加的穩重一些,他胳膊肘一夾,把包裹就夾緊了,上前走了一步,順便把還想掏他包裹的楊偉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