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你去做吧,右衛大將軍侯君集會協助你的”,李承乾施禮退下,他知道父皇是想單獨和長孫皇后聊聊。
“啊,安業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那剛才臣妾不是冤枉了乾兒,他怎么不說呢,”長孫的眼圈紅了起來,李世民摟過她的肩膀安慰道:“他不想你為難,也不想朕為難,所以他自己背了,唉。”
李承乾看著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侯君集,老實說,他很矛盾,李承乾前世看了很多穿越到大唐的,他們來到這首先出賣的就是侯君集,用來保住自己。
可是在李承乾看來侯君集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有人說侯君集是自己相當皇帝,放屁,他五個兒子都在為李唐征戰中以身殉國了,就是當了皇帝,皇位傳給誰呢。
是,有人還會說,他可以再生啊,可在古代,衛生條件極差,人的壽命自然也就沒有現在的那么長,三十六歲就自稱老夫了,侯君集當時年近六詢,自己那天蹬腿都不知道,生什么生。
貞觀年間侯君集的權勢可謂不小,就算李承乾能造反成功當上皇帝,能給他的也不多了,所以侯君集造反的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自己能當上皇帝。
“侯將軍,知道該怎么做了嗎”李承乾笑著問侯君集。
侯君集恭敬回道:“回殿下,臣不知,陛下吩咐過了,右衛軍聽候殿下差遣”。
“那么長孫將軍,本宮相信你知道該怎么做了,不是嗎”李承乾回過頭問長孫安業。
穿戴整齊的長孫安業躬身回道:“太子殿下,臣一定辦好,殿下放心”,諂媚之意易于言表。
長安右武衛大營,自從程知節出征后,右武衛眼下在大營里的守備兵員也不過兩千之眾,距離大營十里的一個亭子里,李承乾和岑文本正在對弈。
岑文本是李承乾特意請來的,原因嘛,很簡單,自從封德彝退出朝堂以后,岑文本就隱約成為了士族的領袖,長孫安業參與了這次的反案,那么肯定會有居心不良之人將皇后也牽扯其中。
李承乾今天把他請來就是為了穩定士族,不至于影響朝廷穩定,當然最重要的是為了長孫皇后,那個在李承乾來到這個時代后,每日給你自己熬粥的母親。
“景仁先生不虧是大家,承乾棋藝實不能與先生相比啊”,李承乾落下一子看向岑文本。
岑文本:“殿下過歉了,臣可是知道殿下師從李剛和張玄素,這棋藝如今看來,盡得二位先生真傳。”
“先生,今日的事你都看到了,眼下朝廷欲收天下士子之心,出了這是回令皇室蒙羞,所以在士紳學子那里還要讓先生擔待一二”
岑文本拂了拂長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說道:“殿下客氣了,文本何德何能能號令士紳學子呢,至于這件事卻是打擊了朝廷的威信,臣對殿下是支持的”
“先生的美意承乾心領了,三弟年紀尚幼,楊母妃貴體多殃,本宮看就是在寧馨宮多多盡人子之道才是,先生你看呢”李承乾說著又落了一子。
“殿下,承讓了”,“好,先生學究天人,承乾受益匪淺,改日再向先生請教”。
看著李承乾背影,岑文本臉上泛起笑意:“甚肖其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