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讀完手中的文牘后答道:“殿下,這,臣不好說。”
“怎么舅舅要避嫌”
太上皇以長孫悅映射整個長孫家,上連皇后,下涉小女,這讓一向敏捷的長孫無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李承乾的話。
他長孫家還沒有膽子讓女兒窺視國母之位,但人言可畏,更何況是李淵說的呢。
長孫無忌:“殿下,事涉小女,這讓臣怎么說呢,再者長孫一脈恩榮太盛,臣前幾日又蒙陛下恩典加封開府儀同三司。這”
李承乾制止了長孫無忌,隨即說道:“舅舅,今日將這文牘給你看就沒有疑心你,再者本宮和表妹還沒他說的那么不堪,蘇家看似平常,可真的就和抵報一樣嗎。”
“既然殿下這么說了,那老臣也就不矯情了,自前隋時期,蘇威就和弘農楊氏之間的關系就不清不楚,蘇壇之父蘇夔深的楊素的賞識。這次竟然能和太上皇聯系上的確出人意料,
而且竟一下子就得到了儲妃之位,要說這里面沒有什么貓膩那就怪了。想來陛下也是投鼠忌器,殿下可能還不知道,蜀王正妃的人選也定下了就是弘農楊氏的嫡女。”
長孫無忌說完,李承乾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難到是老三搞得鬼,不,他來沒有這樣的智慧,那就只能是他了,看來是自己這段時間鋒芒太盛的緣故。
“殿下也不用太過著急,距離殿下成婚還有幾年時間,老臣不信他們不漏出破綻。”......
與李承乾不同是李恪和岑文本則是一邊飲著杏花村的老酒一邊對弈著,真真是好不快活。
李承乾猜的沒錯,迷惑李淵出頭這事確是出自岑文本的手筆,蘇家其實并沒有女兒,至于這個女兒是那來的自然也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岑文本也是從封德彝遺留下的手札中發現的這個秘密。
“老師,還是您高明,學生是怎么都趕不上的”,李恪落下一子后對岑文本說。
“殿下,得意切不可忘行啊,只要你一天還沒有入主東宮就不是彈冠相慶的時候。”
“只要蘇氏成為了太子妃,誕下嫡子后,蘇氏的身份就可以大白于天下,那時候不管陛下如何的偏袒太子,那些跟隨陛下多年的老臣也會把他從東宮里砸出來的。”
岑文本一臉老神的看著棋盤,不過當李恪聽到這時候反而有些不放心了。
雖說這次接著長孫無忌失去相位,將李承乾和長孫悅的事趁機夸大,才有了這次的事。
但李承乾身邊可不都是酒囊飯袋,長孫無忌和張玄素都是智能高覺之輩,天長日久難免看不出破綻來,這樣的話可就。
李恪的擔心被岑文本看在眼里,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學生一直被李承乾壓在下面,在心里對東宮有天然的恐懼。
不過這次計劃不同以往,就算是李世民岑文本也有把握騙過去,就更不要提李承乾和長孫無忌了。
“殿下放心,該處理的尾巴都處理掉了,就算此計不成,斷也不會追查到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