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志死的很痛快,也很果決,從袖子拿出了一小瓶藥,一揚脖就了結他那半條老命,這讓李承乾想起那句:女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而寶志就是反而言之的那個人。
他不知道寶志的真是姓名是什么,寶志也沒說,可就是這樣的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干出來的事要比那些皇親國戚、世家豪族更加驚天動地,活的也更加精彩,算是從側面實現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用寶志的話說,他這輩子早就夠本了,他不想卑躬屈膝的用自己手中的東西討價還價,搖尾乞憐的求李承乾放過自己。因為他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結局也是如同妻兒被害時一樣被人小覷。
對于他一生的功過,李承乾不知道該如何下結論,作為一個男人,他為妻兒報仇,殺盡仇敵是條真漢子,純爺們。
可他不該把這樣的痛苦重新再強加給一個又一個無辜者,這特么可不能用厭世兩個字就能概括,反而用變態來形容更加貼切。
就在李承乾在為寶志的死而感慨之余時,李晦快步的跑了進來,在他耳邊耳語兩句之后,讓他的臉色為之一變,只見他挑著眉頭問道:“你確定是來找孤的?”
“太子爺,兄弟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是一本正經的示人,兄弟們在私底下都說你是正人君子,可誰能想到你竟然在暗地里干出這么大的事。太子妃知道不?用不用哥哥我給你打個掩護,省得回去的時候說不清楚!”
李晦的話差點沒把李承乾氣死,精蟲上腦他也不仔細想想,討情債有帶這么多軍隊來的嗎?人家這是來搶奪勝利果實的,而且還特么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光長肉不長腦子的混賬。來不及與他多說,李承乾趕緊出了老鷹澗,下山看看那位急脾氣的故人到底想干什么。
稍時,山腳下,一身血紅戰甲的阿使那潞正在與阿使那步真有說有笑的交談,可看到李承乾來了之后,阿使那潞臉上的熱情就消失了,這周圍的氣氛也就明顯冷了下來。
“潞公主,多年不見怎么一見就冷著臉呢,老友重逢應該是件高興的事!走,咱們去道觀歇歇腳,坐一會兒,吃點肉、喝點酒,怎么樣!”
李承乾這邊剛的熱情勁兒還沒發揮完,阿使那潞卻目光鑒定的上前一步,一旁的阿使那步真攔都攔不住。
阿使那潞突然率領一萬西突厥精騎來此,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肯定寶志留的后手,這老混蛋到底是陰的,老子不信他就對了。
肆葉護目前最缺什么,除了龐大的財力支持外就是唐境內的情報網,尤其官員口中的情報,這兩點除了寶志以外根本就沒人能夠提供給他,所以一拍即合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李承乾之所以這么客氣,完全是因為阿使那步真的五萬鐵騎,雖然他們兄妹二人立場現在是對立的;但怎么說也是兄妹,一旦翻臉,誰能保證步真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一面呢。
用老李綱給他講過的話說:這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鬼神,最防不勝防的就人心,所以他不得不考慮一比六的結果到底有多嚴重。
“李兄,敘舊的事不著急,你是大唐的太子,我是西突厥的公主,咱們還是先公后私,待公事了結之后,小妹親自給您賠酒謝罪!”,阿使那潞的一臉生硬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