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病了”來的恰如其時,他都病了,無頭蒼蠅般的臣子們則蜂擁到晉王府,哥哥不行,那當然找弟弟了,晉王的年歲也不小了,也該替為國為家多擔待一些。
魏王成了驚弓之鳥,李治也不是傻子,四哥畏懼東宮,他又何嘗敢違抗兄長的命令呢!所以趕緊打發人讓求見的官員都散了,像模像樣的學起了李泰,也適時的“病了”。
“本王是紈绔沒錯,可不是癡呆,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平時見我咋沒這么殷勤呢,現在來,那不是坑本王嗎?當本王是朱雀街上的傻子嗎?”
“把太孫趕下臺,自己坐上去,那特么是本王的親侄子,是爺抱著長大的,爺為難他,讓滿朝文武和天下百姓怎么看,還不把老子的脊梁骨戳爛了!”
“老三夠強橫了吧,老四夠聰明吧,他們給大哥作了這么多年的對,得到什么好處了?還不是一死,一降!老子為什么給自己沒事找事,那不是作死嗎?”
李治自言自語的罵著,從小到大,不管自己惹了多大的禍,大哥都替我扛了,挨了多少頓冤枉罵,現在讓老子在他身體違和之際在背后給他一刀,做夢呢!
對于這些見風使舵的臣子,少年意氣的李治從來都是看不起的,一沒骨頭,二沒義氣,像這樣的雜碎朝廷養著他們純粹是浪費糧食,真搞不明白父皇和大哥是怎么想的,養著他們干什么!
“行了,既然他們都走了,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可是要回去睡一覺了。”,李治剛想回去起身回去,內侍就進來稟報,稱府門外有人求見。
“本王不是說過了嗎?誰都不見,你是聽不懂話,還是好處收多了,敢拿本王的話當耳旁風!”,李治摔碎了茶盞,面色鐵青的說了一句。
反了這狗奴才了,要不是看他伺候自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單他收門房錢這事,李治早就把他家法從事了,還能留到今天。
“殿下,您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那里敢違背您的命令,可那人拿出一份特殊的名帖,您過過目!”,話間,內侍從袖子掏出荷包來恭恭敬敬的呈給了李治。
看到這荷包后,李治的面色為之一變,先是嘆了口氣,然后指了指旁邊的書房,示意他把人引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你是怎么出來的?你知不知這是死罪,而且你還來我,你這是想拉著我一起死嗎?”,李治面目冷峻的看著來者。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武妃的妹妹,也是武妃宮的女官-武霞。
呵呵,“晉王殿下,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能出來,自然是有自己的門道。再說,咱們是什么關系,用不用這么無情啊!難道你是怕晉王妃?呵呵,太好笑了。”
武霞先是拂了拂發梢,然后就笑吟吟的看著李治,胸口的露在外面的地方,還特意用手挑了兩下,勾引的意思溢于言表。
“我告訴你,那次本王是喝醉了,所以才著了你的道兒,但你別以為這可以威脅本王一輩子,大不了鬧到母后那去,咱們同歸于盡!”,李治指著武霞咬牙切齒的說著。
“哎,晉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會這么絕情吧!再者說,鬧出去對你我有什么好處!你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恰恰相反,我今兒是來給你送禮的。”
聽了武霞這話,李治自顧的坐了下來,沉聲言道:“送禮?開什么玩笑,本王像是缺什么東西的主兒嗎?趁沒出事之前,趕緊離開,本王就當從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