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層關系,張偉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老先生的晚輩,二人有了共同的話題,馮慕也就不再提禮品的事情,二人也迅速的熟悉起來。
張偉就自己最近創作的幾部作品向馮慕請教,馮慕一生都在從事文學編輯工作,對于一些年輕作家常見的寫作誤區十分了解。他也一直有在關注張偉這個新冒頭的軍旅作家,張偉在《花環》之后寫的《攻占諒山》和《狂怒》他都有讀過,還做過筆記。
老先生將那兩期的《當代》雜志拿出來,翻到的頁面,對照著筆記逐條的和張偉討論心得,老先生頗具智慧,很多困擾張偉很久的寫作難題都是一點就透,張偉都想當場拜師了。
張偉看著書頁上面密密麻麻的筆記,不禁為對方嚴謹的治學態度所折服,更為對方的傾囊相授所感動。
討論完了文學方面的事情,張偉又說出自己在組織團里的軍史戰史編輯工作,想要借機采訪對方,詢問一些當年109團所經歷的戰斗中的細節。這也是張偉今天登門拜訪的另外一個目的。
馮慕肯定地說道:“恩,這個工作很有意義,前事不忘后事之師,我們應該將我軍的優良傳統發掘并傳承下去。”
馮慕跟張偉講了很多當年的故事,馮慕建國后在春城軍區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散文作品很多都是描繪滇南邊疆風光的,還出版過散文集《滇云攬勝記》。
馮慕對于當年春城軍區里面的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最后他還給張偉找了幾個曾經在109團工作過的老領導的聯系方式,這也算是張偉的意外收獲吧。
在張偉就要告辭離開的時候,馮慕突然問道:“小張,你還沒有加入作協吧?”
張偉一怔,回答道:“還沒,我這才發表了幾篇文章,資歷實在有限。”
馮慕說道:“不要妄自菲薄嘛,你的幾部作品在群眾中都很有影響力,完全有資格加入作協,也可以更好地和作家們交流創作心得嘛,我來介紹你加入華國作協吧。”
運動結束后這兩年,各種文藝組織都在恢復工作,現在文聯下面的各種協會都還挺純粹的,很多老一輩的作家,像是矛盾,曹宇這些人都還健在,沒后世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權錢交易,權色交易,“雅賄”官員這樣的負面新聞不斷,連一個書協的副主席都能牽扯出上千萬過億的幕后交易來。
張偉說道:“那敢情好,先謝謝馮老先生了。”
馮慕現在就是作協的副主席和書記處常務書記,因此很熱心作協的工作,他說道:“恩,那好,你回去準備下,寫一份申請書,再準備下必要的材料交給我,下次作協開會的時候,我找人來一起推薦你。”
張偉連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