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以你之聰慧,不難看出,只是年輕人,要戒貪。”臧洪搖了搖頭笑道。
“弟子畢竟年少……”陳默猶豫了一下,看向臧洪道:“若老師愿意留下來,時時督促、鞭策弟子,何愁不能成事?”
“這不行,我知你看不起孟高。”臧洪搖了搖頭笑道:“他或許便是伯道所說的那種笨人,但他這樣的笨人,可以毫不猶豫的以性命相托,但你卻做不到。”
陳默無言,如果臧洪留下來,陳默肯定會重用,但要讓他什么事都不問,將大權交托,哪怕是自己的恩師,陳默自問做不到。
“他比你更需要為師。”臧洪笑道:“伯道放心,若有合適人才,為師會為你舉薦。”
陳默點點頭,他不能跟綁徐榮一樣把臧洪也給綁了,當下也只能無奈道:“那便多謝老師。”
“你我師徒,不需如此客氣。”臧洪擺擺手,起身伸了個懶腰笑道:“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也不必與我說,此番來河東,為師是來做客,待你大婚之后,為師便會離開。”
陳默起身,恭敬的將臧洪送回了客房,而后方才開始仔細考慮河內之事。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陳默將眾將招來道:“昨日細思一夜,這河內之地,我軍暫且不取。”
“主公,這是為何?”白驃和韓凱意外道。
“如今河內尚有數萬流民未曾安置,白波賊仍在肆虐,而河內地勢開闊,若與其他諸侯起了紛爭,無險可守,倒不如守住箕關,謀取并州之后,再做他想。”陳默微笑道。
眾人聞言,也只能點頭。
“余昇!”陳默看向余昇。
“末將在!”余昇上前一步道。
“我走之后,箕關由你駐守,暫設人馬為三部,平日只需加強箕關防御便可,莫要主動尋釁。”陳默看著余昇笑道。
他麾下最早跟隨他的這些將領中,若說最放心的,便是余昇和高順,高順自不必說,絕對是大將之才,而余昇或許論統兵打仗,只是中庸之姿,但性格沉穩,將箕關交在他手中,陳默是最放心的。
“末將領命!”余昇躬身道。
當下,陳默又安排了一番箕關防務之后,方才帶著韓凱、白驃,押著徐榮離開箕關,一路往安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