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兄,不是說周都督也在此么?”合肥,陳晉臨時盤下的府邸中,聘書已下,聘禮已送,陳晉看著前來與‘父親’商議婚事的步鷙,笑問道:“這幾日一直想要拜會。”
“柴桑臨時有事,都督去辦了。”步鷙尷尬的笑了笑,看著陳晉道:“下次,定會見面的。”
“怕是周都督不會再想見我吧?”陳晉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安,自己這次表現會否太急躁一些,被看出了破綻?
“不會,周都督雅量寬宏,不會計較這些,明日便是成婚之日了,好生準備,小妹日后是陳家之人了。”步鷙搖了搖頭,將話題轉開,周瑜這么做的確有些過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他極力促成的婚事,人也是他極力挖來的,如今人來了,他卻不見,若讓陳晉知道,日后心中必有芥蒂,若陳晉真是個小人,日后反而對江東不利,當下只得將話題轉開。
對于那位素未謀面的棋子,陳晉沒什么感覺,不過對于明天,他確實很期待,如今合肥的兵力被分往成德一部分,而徐質這些天,也將合肥的城防摸透了,只等明日大宴,到時候就算作為主將的韓當不來,周泰、陳武也肯定回來捧場,明夜,將是這合肥城最為薄弱之際!
步鷙跟陳晉聊了許多明日之事后,便離開了,陳晉在這邊沒有朋友,步鷙為了促成這次大婚,確實邀請了不少親朋來捧場,雖說在合肥這種地方不適合大辦,但步家如今在江東也算站穩了腳跟,名門望族的婚事也不可能真的太寒磣了。
“公子,末將還是覺得此番太過兇險了。”待步鷙走后,陳晉回到房中,正看到自己的‘老父’恭敬地等待在房間里。
“所以才特地請來張將軍前來坐鎮!”陳晉跪坐下來笑道:“今夜且養精蓄銳,明日本公子怕無法主持大局,我已命郭淮、徐質二人聽將軍號令,明夜三更時,便是我與韓老將軍定下的攻城時機,到時候不管是否有信號,韓將軍都會攻城,到時候我若不省人事,城中之事,還要勞煩張將軍主持!”
來者正是張繡,他如今本該輪休,卻被典滿生拉硬拽的拉到成德,這才知道陳晉的計劃,饒是久厲沙場,見多識廣的張繡,當時也差點被嚇死,這計策若是成了,也不過得一合肥,但若是敗了,自己就算戰死于此,都不知道能否平息陳默心頭之怒。
只是事已至此,張繡也只能陪陳晉走一趟了,總比讓幾個毛孩子護著陳晉更放心一些。
“明日若是功成,除了護我之外,還請將軍將那步鷙以及步氏族人一并保下,不管如何,這親終究是結了,以后跟父親也有個交代。”陳晉笑道,至少帶了個媳婦兒回去,順帶著,還有步鷙這樣的人才。
您也知道得跟丞相交代啊?
張繡苦笑點頭答應下來。
然后,陳晉就睡下了,看著呼呼大睡的陳晉,張繡也不得不佩服,這種時候還能睡得這么香,自己是該佩服不愧是丞相之子,還是罵他沒心沒肺?
無語的搖了搖頭,張繡推門而出,正看到典滿過來。
“主公睡了。”張繡擺擺手,示意典滿別進去,然后看向迎面而來的徐質和郭淮,張繡的面色也沉下來:“丞相讓爾等過來是來保護公子,沒讓爾等跟著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