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林菊的領導皺著眉頭說:“陳總,四個億啊,這得種多久的水稻才能把這四個億收回來啊?”
敢情你是打著白piao的主意啊……
陳牧身同感受的點著頭:“您的話兒我能理解,不過這個可是能夠影響到國計民生的專利技術,四個億已經不能再少了……嗯,所以我才說嘛,李場長和郭場長如果按照我們公司目前正常的合作程序走,三年的授權我們基本上不要授權費的,而且第一年還提供免費的技術支持,我們只收取改造耕地的費用和秧苗費用。”
農林菊的領導有點無話可說了,不禁瞟了一眼二哥領導。
二哥領導臉上還是掛著溫煦的笑容,開口問道:“陳總,有些事情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國有農場的難處,只要你愿意幫這一個忙,我保證從今以后市里一定會對你們牧雅全力支持的。”
這話兒就說得很重了……
“對你們全力支持”這話兒反過來說,那就是不支持,感覺就是讓陳牧自己掂量掂量的意思。
陳牧皺了皺眉,沉吟了好一會兒后,覺得有些事情不點個明白,大概是不行了,所以他把臉上所有表情都收了起來,用很慢的語速說道:“既然領導這么說,那我也不能盡一點綿薄之力,這樣吧,這個永久授權我可以免費給你們……”
“哦……”
一聽這話兒,二哥領導看著陳牧,嘴角的弧度立即彎得更大了。
在場其他三人,眼中都閃過欣喜之色。
陳牧接著舉出一根手指來,繼續說:“不過我這里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二哥領導嘴角的弧度微微收縮。
陳牧不慌不忙的說:“這個永久授權,僅限于冠華和鴻霖兩家農場,并且僅限于你們農場一開始向我們申報的種植范圍。如果這個授權離開了你們的申報范圍,將被視為違約,自動取消。”
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怔住了,一句話兒也說不出來。
就連二哥領導臉上的笑容,也仿佛被凝固在當場。
陳牧停頓了一下,又說:“這是我能夠做到的最大讓步了,如果李場長和郭場長沒有問題的話兒,明天就可以派人到我們公司來磋商細節。”
說完,陳牧又再次把背靠在沙發上,安靜的等待著其他人說話。
說白了,這個永久授權最主要的價值就在于這個使用權限上,今后隨便哪個單位想要種植新品種水稻,只要愿意掛上這兩家農場的招牌,就能名正言順的進行種植。
像奧賽集團那樣的商業公司,或許不會有小公司愿意掛他們的名字,因為很容易就會被奧賽吞掉,所以永久授權賣給它們還多少有點保障。
可是國*有農場就不一樣,它們根*正苗紅,很多鄉鎮下面的合作社愿意掛在他們名下,這會讓他們得到非常多的獲利機會。
他們自己根本不需要種植新品種水稻,只要把招牌賣出去,底下大概就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陳牧這些年一直在農村里混著,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
不想給錢只想抱著牧雅的專利吸血,這做法簡直上不了臺面。
他的話兒等于迎面一刀,一下子就把對方的小心思給戳破了,就看對方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