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選期間,雖然伊遠各個地方的絕大部分警力,都抽調去了維持選舉現場秩序,喀什也不例外,但畢竟人命關天,又是群死群傷的重大惡性案件。
張角報警后靜待了10幾分鐘,還是有警察趕來了面店。
不過本來按照常例,不管發生多么驚天的刑事大案,先到場的也是分駐市區各處的治安警,在他們第一時間出警封鎖現場之后,才會輪到更加專業的刑警出面。
可這次直接便是喀什市局刑警大隊值班的重案組便衣,奔赴了現場,雖然沒人穿著制服但隊伍顯得精悍異常。
領隊的一個廋高個子中年人眼睛一瞇,亮的像是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
做完初步勘察,吩咐手下開始正式取證,他自己便漫步出了塑料帳篷。
此時警察一到便退出現場的面店客人們正在露天,又凍又怕的排號做著筆錄,
月色昏黃,輔路的路燈又不甚明亮。
中年人悄然來到一名負責總調的手下身邊,壓低聲音道:“目擊者的大致身份調查的怎么樣了?”
“大都是干苦活的小市民,所以大選日也沒鬧騰,干完零工,窩在這路邊店里吃面。”總調輕聲答道:“不過賤的賤死,貴的貴死。
里面除了彭頭你也知道的張寶議長以外,還有市議院的白明雅議員。
MT,一個身價幾千萬大元的準國會議員,一個檢察官、大律師出身的地方議員,大選日的晚上跑來這種破店吃喜面。
兩人八成有奸情。
嘖嘖嘖,吃完面,我下面再給你吃,享受一種類似偷情…”
“老徐,你這張破嘴什么時候能干凈一點。”中年人知道手下這名總調有能力,有眼里,做事也認真負責,可就是心腸花花口無遮攔,臉色一沉,打斷了他的話,“里面還躺著好幾個死人呢,嚴肅點。”
“是,是,我嚴肅點。”總調不以為然應道,可臉上的笑容還是**的很。
人心隔著肚皮又看不出什么顏色,總調嘴巴答應,心里面死性不改,中年人就算知道也沒辦法,皺皺眉頭道:“那位張議長跟白議員,說是為什么到這種地方吃面了嗎?”
“說了,”總調道:“白議員說下午她請張議長為‘掘沙人’站場,晚上請吃飯表示感謝。
對了,跟他們一起來面店的還有一個女的,就是同桌的那個壯妹,那是個女的。
說是張議長的公司顧問兼私人助理吧,這些有權、有勢、有錢的人口味真是刁鉆啊。”
“被害者呢,跟他們又什么關系,為什么會死在張議長跟白議員的桌子前面?”中年像是沒聽到手下最后那辦句不像話的感嘆般,繼續問道。
“死者之一名叫茶郎,是個街頭的混混,平時打零工維生,”總調道:“張議長初來伊遠的時候,跟他有過一段交情。
夠來兩個人一個平步青云,一個還是一灘爛泥,這交情也就慢慢斷了。
結果那茶郎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這家面鋪,帶著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跑到張議長面前,還沒搭上兩句話,就被人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