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亦諧一聽,臉上變顏變色,嘴里還bia唧“嘖怎么就常逛窯子的主了你不要污人清白”
“害你小子來都來了還清白什么呀”王媽媽也是不客氣,抄起手指頭就往孫哥太陽穴那兒輕輕一頂,也不知這算打情罵俏還是動手動腳。
當時這桌的四個人就驚了啊,心想這老媽子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吶,這星輝樓確實有點東西。
“媽個雞”而孫亦諧被對方這么一“調戲”,加上他反駁不了,就多少有點惱羞成怒,不過他也不知為何,對王媽媽發不起火來,故只能把嗓門兒升高,自暴自棄般吼道,“那不說了先讓你們的頭牌過來給大爺跳支舞”
按說呢,孫亦諧這兩句,在大朙朝的絕大多數高檔青樓里,都屬于說出來就丟人的外行話,因為那年頭,像這種級別的青樓花魁,是不可能被你一句話就叫來的;相反,得是你過去求見她,而且人家還不一定肯見你,人家得先在暗處觀察觀察你的相貌、文化、談吐、以及財力等等,綜合考量過后,才有可能跟你見面,然后再從琴棋書畫這些風雅的事物切入,要是你表現好,最后雙方才有可能轉入一些更加露骨的活動。
然,沒想到的是
“誒這就對了嘛。”此刻,那王媽媽卻是喜笑顏開地應道,“我就知道公子您是老手啊,連咱們錢姑娘最擅長的是跳舞都知道。”
“啊”這下,黃東來也笑了起來,他立馬沖著孫哥揶揄道,“孫哥,你以前是不是用化名來過啊”
“滾老子沒來過”孫亦諧否定的也是神速,畢竟他的確沒來過。
“其實無所謂的咯,大家都是男人,來過又有什么的呢。”法寧這時則是打了個圓場,接道,“不過說實話啊,雖然我也沒來過,但是這星輝樓的頭牌,人稱金華第一美人的錢美美的大名,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這位爺所言極是。”話音落時,那邊的王媽媽又接過話頭,“只是呢”她忽然又面露難色,“今日確是不巧,錢姑娘剛好身體抱恙,無法見客”
“得了得了,你這套路我懂。”孫亦諧還沒等對方說完,便打斷道,“先吊起我的胃口,然后又推三阻四,要等我自己說出加錢來,你再跟我討價還價一番,最后價格滿意了,你再去請人對不對”
“呃這位爺,您是真懂行。”王媽媽愣了一下,才道,“平日里王媽媽我也確實整過您說的那套,但今日,錢姑娘是真不舒服。”
“嘁嘁嘁”孫亦諧不耐煩地擺手啐聲,“好了,可以了,別再演了,你就直說,多少錢吧。”
“這真不是錢的事兒”王媽媽回這句時,整個腦袋都歪著,并很用力地向下壓了幾分,以示誠懇之意。
“那是什么事兒”孫亦諧一臉不高興地追問道。
“是痔瘡的事兒。”王媽媽無奈之下,只能把話挑明了。
“嗯”孫亦諧聽到這個答案,當時就悶了,半天都沒再憋出個屁來。
“那個”此刻,在場相對來說最為正常,處事也最為穩妥的胡聞知開口了,“那要不,換別的姑娘來唄”
雖然他這話沒有完全緩解現場尷尬的氣氛,但姑且也算是個能下的臺階。
“哎,這好說。”王媽媽道,“那敢問您幾位,各要幾名姑娘作陪啊”
他這話剛出口,啪一下,房間的門突然就開了,接著就打外面進來一位,也是四十出頭,個兒還挺高,面相也挺隨和一男的。
這位大伙兒也認識,正是那于漸離。
于大爺這一進屋,張口就接上了王媽媽的上句話“來倆,過十八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