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黃東來也接道,“在‘不敢收’的基礎上,他再跟你說兩句顯得挺高尚的漂亮話,又不損失什么。”
“你們的意思是……”老馮想了想,再道,“他只是由于組織里的紀律很嚴,才拒絕了我的小賄賂。”
“對,所以我說這神戒會不簡單。”黃東來接道,“至少……他們的頭領還是有點東西的。”
…………
數小時后,“大衛酒館”。
這個酒館的名字并不是大衛起的,事實上這酒館就沒有名字,只不過大家都這么叫著。
大衛酒館的一樓有著一個破爛的柜臺和幾套更破爛的桌椅,柜臺后有扇門連著廚房,廚房里又有個小門可以通往儲存著酒和食物的地窖,然后二樓就是大衛一家居住的地方。
像這種規模的小酒館在當時來說非常常見,僅這個小鎮上,類似的店就有十多家;因為當時的歐洲人很多都不(直接)喝水,而是喝牛奶、葡萄酒或麥芽酒什么的,所以那時候在鄉鎮地區“酒館”和“餐館”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反正都是供應簡單的加工食物和酒水。
今夜,大衛酒館也照常營業著。
雖然老板大衛被神戒會的人帶走了,但他妻子朱妮婭和女兒貝絲依然得維持著酒館的生意,否則她們只會更加的入不敷出。
“嘿!朱妮婭,我聽說大衛已經被帶走三天了,你差不多也該想想以后怎么辦了吧”一個常來的酒鬼用自以為幽默的口氣大聲跟老板娘開著這殘酷的玩笑,“要不然你以后就跟我吧我會待貝絲像親生女兒一樣的……哈哈哈哈……”
和他一桌的幾個狐朋狗友在他說完后也一同哄笑起來。
而朱妮婭并沒理會他們,只是默默地收拾著旁邊的一張桌子。
因為大衛不在,朱妮婭又不想讓十幾歲的女兒出來應付這幫醉鬼,所以她把后廚的活兒都交給了女兒貝絲,而店內所有的接待和打掃工作全部都得由她來干……她早已累得連罵這些酒鬼幾句的時間和精力都沒有了。
“嗨!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過了片刻,那酒鬼見朱妮婭完全無視自己,突然就怒了,他一把抓住正從身邊路過的朱妮婭的胳膊,“你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嗎”
雖然這位“酒鬼常客”平日里也沒少借著酒醉說些便宜話,但動手動腳的情況確實沒有過。
只是,正如他說的……大衛已經被帶走三天了;這店里沒了男人,剩下孤兒寡母的,有些人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再者,此刻這店里剛好就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所以他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放開我!”朱妮婭掙扎著,“你喝多了!”
“閉嘴!娘兒們,我想喝多少要你管嗎”酒鬼不依不饒,但他確實喝多了,跟老板娘糾纏了幾下后,他自己就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摔了之后,他倒也沒覺得多疼,畢竟酒精有一定麻醉效果,但他的情緒卻是進一步失控。
“瞧啊,亞德里安被一個娘兒們給揍了!哈哈哈哈……”加上與他一桌的狐朋狗友們又在借醉起哄。
“該死的……”于是,酒鬼立馬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并沖著老板娘揮去了一巴掌,“我讓你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