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兩秒后,毒煙爆開,但沒炸到人。
月有缺那出鞘的刀,也并沒有接著出招。
因為早有戒備的風滿樓在假圣旨被投出的瞬間,便已來了個“向后彈射起步”,穩穩當當退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上。
“我是什么時候露出破綻的?”月有缺也不急著上前追殺,畢竟他也得等那片毒煙先隨風散去才行。
“你是指哪方面的破綻?”而風滿樓的答案,又一次出乎了對方的意料,“是你要殺我的意圖呢,還是……你的偽裝。”
這句話里說的第一個破綻,是縱然被識破也無妨的,但第二個……
“你……竟能看出來……”月有缺,或者說這個看上去非常像月有缺的男人,此時表情開始有點不受控制了。
“哼……”風滿樓冷哼一聲,接道,“我若沒猜錯的話,你在趕來與我見面之前,肯定是做了不少準備的,庶爺他一定把這些年來收集的、所有關于我的情報都給你看了。
“所以,你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我。
“所以……你才會脫口而出地說了那句‘你今天有點古怪’。”
那“月有缺”聞言,微微點頭:“的確,這不是一個和你十年沒見的人該說的話,但僅憑這句話,似乎還不足以讓你確信我有問題吧?何況,你早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前,就已對我表現出了明顯的戒備。”
“那你要不要自己猜猜,你是哪里露出了馬腳呢?”風滿樓這就是在拖延時間了。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或者說不在乎。
“莫非……是庶爺的情報有誤……”假月有缺想了想,接道,“你和真正的月有缺,并不是十年沒見?”
“那倒不是。”但風滿樓否定了這個推測,“我剛才沒騙你,我是真的已經不記得和師弟上次見面隔了多久了,不過庶爺那邊的情報是十年,那想必并沒有錯,應該是有十年了。”
“那莫非……是你僅從外部就看出了這圣旨內藏有機關?”假月有缺又道。
“也不是。”風滿樓又搖頭,“算了我告訴你吧……我是在你摘下斗笠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不是我師弟了。”
“什么意思?”假月有缺面露困惑,“難道我的容貌和你記憶中的月有缺不同?”
“不,容貌方面,你無懈可擊。”風滿樓道,“且不止是容貌,你連說話的口氣、走路的姿態、乃至所練的內功和透出的氣場……都模仿到了足以亂真的地步。”他頓了頓,“一般的‘江湖手段’根本做不到你這樣,恐怕你是用了什么超出我常識的手法吧。”
假月有缺沒有去回答對方的這次試探,而是繼續追問道:“那我的破綻究竟在哪兒?”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有件事我得先確認。”風滿樓道。
“什么事?”假月有缺道。
“我師弟……”風滿樓說這句話時,猶豫了一下,語氣中透出一絲悲傷,“已經死了對嗎?”
假月有缺也猶豫了一下,不過他是在考慮這個情報能不能說出去。
“既然你都這么問了,那我說與不說,你心里都應該有數的吧。”最終,他給了個肯定的、但嚴格來說也不算正面回應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