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一輛寬敞的馬車行駛在山路,途中有大量秦軍護送,嬴政坐在馬車內批閱文武大臣上書,
手中握筆在批閱,心思卻不在,回想返咸陽前,母后披頭散發從寢宮里沖出,對他歇斯底里嘶喊:“嬴政你不得好死!”眼神欲擇人而噬,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
嬴政將竹簡合攏,看向馬車外的日出,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群山,還有那濃濃的薄霧,隨著烈陽漸漸消失。
打開竹簡,再次低頭批閱。
******
咸陽街頭,被戒嚴的告示處,人聲鼎沸,無數人在小聲議論,無論是商人,農夫,都停足在這里,
上至朝野,下至黎民百姓,
因為一道詔書,掀起軒然大波,
“長信候嫪毐,大逆不道,矯詔攻打蘄年宮,意圖謀反,今幸被平定,但其逆賊仍在竄逃,有活捉嫪毐者,賞錢一百萬,殺死嫪毐者,賞錢五十萬。有膽敢包庇者,夷三族!”
有人看著告示,呆呆地將其念出,
內心以是驚濤駭浪,我的乖乖不得了,
咸陽出大事了,
難怪一早,就把城里戒嚴了,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揚起,昌平君奉秦王嬴政命令,先返回咸陽安撫百姓與朝政,
坐在馬車中的昌平君,面色緊繃心有擔憂,
不是擔憂朝政動蕩,而是擔憂長公子扶蘇,
他剛從左右得之,在深宮內年紀尚小的長公子扶蘇,意外感染風寒病倒了,
幾次令左右隨從,加快速度趕回咸陽,
而秦國相邦呂不韋的府邸,
噼里啪啦的聲音,也是一陣熱鬧,
惱羞成怒的呂不韋摔碎七八個精美玉璧,惹得下人和門客不敢靠近,生怕殃及池魚,
被呂相把火發到自己身上,一個個都繞柱走,
只有六劍奴中的真剛,還有回咸陽不久的掩日,還留在廳里,
“相國大人何必如此,嫪毐鼠目寸光,不能共謀大事,況且和相國心有間隙,何必因為他的愚蠢,氣壞了自己身體。”
真剛安撫說道。
“你懂什么!!”
呂不韋依舊臉色難看的說道:“按照秦律,被舉薦的人犯罪,舉薦人與他同罪,昭王時的丞相范雎,就是因為舉薦的人兵敗投敵,連坐被罷免了丞相之位。”
“如今世人皆知,嫪毐仍是我舉薦入宮,后來發跡被冊封長信候,況且他與太后……唉,鼠輩無能,卻使吾居爐火上矣!”
呂不韋一聲長嘆嗟,
秦國朝堂目光都聚集在我這里,
秦國例行秦法一百一十八年,深入人心。
現在嫪毐突然自爆,卻把火直接引到我這兒來,
謀逆乃是誅三族的大罪,且罪無可赦。
牽扯到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會落到好下場。
大秦上下定激憤不已,
那些欲攀我呂不韋高樓的人,見高樓危傾,怕惹火上身,都會背離本相,轉投嬴政,
這是本相執掌秦國權柄以來,第一次遭遇如此大的危機。
“既然如此,為何不先下手為強,出動羅網,在路上攔截將贏政除掉。”掩日露出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