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逐漸恢復了清靈,他起初不過是被那個冬香給煞住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便與兩個淸倌兒暢聊起來,裝作自己來過多少次青樓一樣。兩個淸倌兒自然是看出來了,卻也不說破他的謊言,便陪著他聊了下去。
作為一個穿越者,張孝武雖不善言語,但說話間妙語連珠金句不斷,時不時說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話,卻逗得兩個淸倌兒咯咯嬌笑。
也許張孝武這一桌氣氛融洽活躍,引得其他陪酒的淸倌兒時不時地望了過來,看到那英俊的小郎君又是好看又是能說會道,好生羨慕。但對于其他本地公子和學子來說便心里不是滋味了,他們畢竟還是讀書人,表達得也更加含蓄,哪有張孝武這般。
又聽到張孝武給兩個淸倌兒講起了笑話來,那張孝武回憶起笑林廣記中的一段葷段子說道:“話說江州有一男子……”
青黛頓時瞪大了眼睛道:“我們江州的故事嗎?”
張孝武點頭說:“對,那江州男子欲娶一妻,但唯恐物小恐遭恥笑,便對媒人說必娶初女子。他阿爺教他,新婚之夜時逃出鳥來,若女子識得便非初女子,男子謹記。新婚之夜,男子寬衣解帶之后露出一物問可知否,新娘答說此乃卵,男子大怒,知道此女子非初女子也,遂休妻。再娶一妻,新婚夜再問,那女子說此乃雞兒,男子詫異,心說她連俗稱都知道,必定非初女子,再休妻。男子第三次娶妻,又問身為何物,妻子回答不知,男子大喜,心說終遇初女子也。遂教導女子說,此乃卵又名雞兒,那女子搖頭說,不是,我也曾見過許多,卻不信這時間有如此之細卵也。”
周遭伸耳朵聽的人頓時忍不住樂了起來,張孝武身邊的兩個淸倌兒也聽得面紅耳赤花枝招展,心說原來這小郎君如此細伶,當真有趣得很,明明沒來過青樓,將其葷段子卻妙語連連。她們哪里知道,張孝武被網絡葷段子轟炸得早就百毒不侵了,當真是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萬頭豬一起跑的“紙上談兵”專家。
鄰桌的一個公子便拱手打招呼道:“這位公子,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生在雍州。”
“雍州人杰地靈,這位公子口吐蓮花,著實有趣的很,有機會我們一起飲酒探討風月如何?”
“好啊。”
“在下張宏。”
“在下張孝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