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明白過來,原來烏桓打的是這么個注意,韃塔汗王力高圖北割了腦袋之后韃塔內亂,這烏桓人是打算奪走金甲和力高圖腦袋,以此來統一韃塔,徹底將韃塔吞并為烏桓國土,日后韃塔各部不過是烏桓帝國治下之民。
他們的目標不是攻克木城,而是奪取塞北,合法且合理地打著為力高圖報仇的名義,占領韃塔人的塞北領土。
然而他們卻不能拒絕,賭約不賭也得賭,烏桓人逼著他們必須贏下來,否則一萬漢軍戰俘被陣前斬殺,不但士氣收到損傷,將來少不得有人怨恨鬼衛膽小怕事還得袍澤被殺。烏桓人這是設下了一個漢軍必須跳下去的圈套,眾人心知如此,彼此點點頭,無奈接受叫陣約戰。
胡立與城頭大喊一聲:“賊兵后撤一千步,與我列陣出來。”
那烏桓小將聽聞后大笑三聲,策馬返回便回,烏桓人居然同意了要求,后撤一千步,給漢軍鬼衛留下充足的布陣空間。
張孝武等人越發奇怪起來,對左右諸將說道:“烏桓當真只為奪可汗金甲與力高圖人頭?若是攻破木城,這些都唾手可得,他們為何定要立下賭約?怪哉,怪哉也。”
蕭開納悶道:“屬下也不知其意,大軍攻城豈容兒戲?將軍,這烏桓人是否在拖延時間,等待石砲到來?”
“賊軍此行近一月之久,哪里需要等待,大軍亦可隨行攜帶。”張孝武苦笑道,“若是石砲擺出,何須叫陣。”
兀松一拍書卷,道:“天氣寒冷,烏桓人若是拖延時間反倒害了自己,斷然不會如此。這件事著實讓人疑惑得很。”
“想那些都沒用!”祖公茂當即說道:“眼下之際,赴約最為焦急,既然已經答應賭約,則需選出七個武將出來。將軍,屬下愿做先鋒,先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關城跳出來叫道:“屬下亦愿做先鋒!”
曹禮道:“屬下也愿意!”
兀松道:“烏桓敢于單挑,必然有所依仗,諸位身為一營統領又豈能隨意出戰?若是傷了折了,又該如何?”
“我不怕死。”曹禮說道。
祖公茂道:“軍人當馬革裹尸,我寧死陣前,不愿年老臥榻不起。將軍可知我的心愿?”
張孝武哭笑不得,他當然知道這祖公茂,一旦操起刀子便是一個只知道殺人不會思考的機器,平日卻又是一個不愛說話甚至有點溫文爾雅的老實人,前后反差太大讓人難以相信。但見祖公茂請戰心切,張孝武便道:“祖軍候便做個先鋒,申軍候掠陣次鋒,全軍你武藝最為高強,若祖軍候性命堪憂當需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