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
“晌時的時候,他把坐下的座椅擦了一遍,當時們就說此人必然又潔癖,很多人都知道。”
“是啊,此人生性高傲,從骨子里看不起我們這些閑散門派的人,所以也不與我們結交,倒是與其他大門派的弟子結交甚深。”
“他娘的,咱們武林人中怎么也出現士族與平民之分了?”
鄒元品眼睛一轉,點了點頭,笑道:“雖然張少俠在江湖是名聲不顯,不過張少俠倒是聰明絕頂,想必日后江湖上會有張少俠的傳說。”
馬灝路忙道:“我們張……張大哥,武功也是不弱,比我要強。”
鄒元品笑問:“昨日這位少俠與張少俠一見面便認輸了,不知是何原因?”
馬灝路道:“我先前便認得張大哥,他武功強于我,我便不獻丑了。”
鄒元品淡然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們怎樣認識的?”
馬灝路一愣,叫道:“你懷疑我?”
“不,只是問一問。”鄒元品又道。
張孝武說:“我們參加了塞北義軍,一起打過犬夷,一起吃過黃土,一起喝過酒吃過肉,如此結識。”
鄒元品細細看了一眼張孝武之后,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張孝武對馬灝路說:“多嘴了不是,多嘴了不是。”
“我沒說什么啊。”馬灝路無辜道。
“我說自己,多嘴了。”張孝武苦笑,“而且我們不知這徐少卿死亡現場是何種情況,就胡說八道,真是……唉,以后不能亂說話了。”
馬灝路猛點頭,他也不想再招惹麻煩。
當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所有人的情緒都會變得非常糟糕,由于有人看見徐少卿時傍晚將黑時離開的房間,因此在此之后未離開過房間的人自然洗清了嫌疑。另外,由于徐少卿武藝高強,一些武功弱小的人也被排除了嫌疑。
藤山派非常重視這一次的調查,反復詢問了每一個人在傍晚時分所作所為,尤其是張孝武和馬灝路曾經與徐少卿見過一面,更是引起了懷疑。不過馬灝路武功微弱,且門派并不顯赫,與藤山派和青云門毫無瓜葛,完全沒有作案動機。而張孝武的武功有點難以估測,畢竟他沒有出手就輕松獲勝,可但凡鏢局出身的人都不愿意主動惹事,在張孝武報上自己父親性命并得到核實之后,也輕松地洗清了嫌疑。
當然,他們之所以洗清嫌疑,還在于當時院中還有幾個納涼的少俠,他們看到張孝武與馬灝路離開之后,陸續又有其他人進入廁所,只不過那徐少卿一直在茅廁內并未出現。
到了下午午時時分,藤山派忽然召集所有人到演武場集合,原來藤山派經過了層層篩選終于尋到了幾個嫌疑人,其余人暫時都可以離開了。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頓時松了一口氣,紛紛告辭而去,但還有人希望尋找到真兇再離開,并且詢問嫌疑人又是誰。
鄒元品倒也并不隱瞞,原來當日陪同徐少卿一通前來藤山派的少俠的另有三人,分別是天玄宗鄒葉金,五斗派姜堤和鐵拳門徐志秋,三人都是名門正派弟子,而且這三人也都是比武招親的熱門人選。
如果說誰能暗殺了徐少卿,也只有這三人有機會能近得了他的身邊。但這三人的武功均不如徐少卿,而且此次參加比武招親大會,能與徐少卿一戰的少俠便寥寥無幾,三人說起來還是唯一能殺得了徐少卿的人。
“這三人與徐少卿結伴而來,定然是朋友了,朋友對朋友,背后下手自然是最方便。”馬灝路咂咂嘴說。
“我覺得,這三人之中應該有人恨極了藤山派,這徐少卿只不過是個冤死鬼罷了。”張孝武也低聲說,他不敢再大聲說話了,免得自己被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