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炊餅的老頭眼看炊餅劈頭飛來,他稍微一側頭,炊餅便從他的臉頰旁邊飛過。
“啪”的一聲打在了賣炊餅老頭身后的門板上,又反彈了幾下,滾輪到了燒賣館的門前。
穿靴子的大漢扔出炊餅之后,便從腰間抽出一只一尺長的棱柱錐劍。
錐頭尖尖的指向地面,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光。
穿靴子的大漢朝著賣炊餅的老頭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了,上官雄,你還要隱藏到什么時候?還要戲耍某到什么時候?莫非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賣炊餅的老頭說道:“大爺認錯人啦,小人可不是那什么上官雄,小人姓趙,在這里賣炊餅也沒有多久。”
那穿著皮靴的大漢冷笑一聲,說道:“他奶奶的,你給老子裝傻充楞?老子能來這里尋找你,就是已經打探清楚了消息。你喬裝打扮賣炊餅能躲得了一時,卻也躲不了一世。”
賣炊餅的老頭瞇著眼睛,此時看起來完全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懼怕感覺。
他慢條斯理的對那穿靴子的大漢說道:“素聞江湖巨匪‘銀錐’張大洪不搶老,不搶少,不害女,江湖上提起來都是劫富濟貧的好漢子,怎么得今天卻是改變了性格,來打起了賣炊餅老漢的主意。”
老頭說話的話看起來有氣無力,可是卻字字清晰無比,就是坐在燒賣館中都江芃,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穿靴子的張大洪怒氣叢生,對著老頭一聲冷喝道:“上官雄,你少賣關子,你作為那冷笑天的把兄弟,他因為那物件全家遭了難,你又怎么跑得了?枉費江湖上稱你為仁義無雙。冷笑天死則死已,你卻不去為他住持公道,反而獨自想要吞下那物件?好不要臉。”
老頭聽聞之后,臉色微微一變,兩個臉頰之上的肌肉都是顫動了幾下,隨后他又變回了懶洋洋的樣子,對著張大洪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某的名字,卻依舊這樣對某無禮,你可真的認為自己這一次十拿九穩了么?”
上官雄到底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江亥與江芃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江芃說道:“這才沒兩天的時間,這上官雄就被找到了?”
江亥面色冷淡的回答道:“現在的江湖中,對于長生必然會趨之若鶩。誰人不愛長生,誰人又不想長生?”
江芃點了點頭,又看向了上官雄。
而這個時候,那張大洪張口就說道:“嘿嘿,你老子我的膽子大小,你難道只是在今天才聽說么?”
張大洪言出手動。
手掌中的錐劍斜著向上一刺,一招“蛟龍出海”直取上官雄的肩胛。
上官雄頓時直起腰身,向著一側微微閃躲。
這一下,張大洪的錐劍落空,可是隨即他便將錐劍由劍變棍,更像向著上官雄的脖子掃去。
上官雄立刻低頭矮身避過,跟著起身就是一腳踢向了旁邊已經燒的滾燙的油鍋。
滿鍋的滾油頓時向著張大洪傾倒而去。
張大洪心中一驚,隨即向后掠去,想要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滾油。
他跳躍的很高,很遠,堪堪躲開了大部分的鍋中滾油,只不過,就算這樣,依舊有星星點點滴落在他的身體表面。
張大洪“哎呦”一聲,忍不住的開口“哇哇”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