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芃的表現,可是讓青州居士有了一些興趣。
因為,如此年輕,又如此有城府的人,青州居士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兜兜轉轉,在江芃的周圍來回走了幾遍,這才說道:“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江芃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哪有那么天衣無縫,無非就是碰一碰運氣吧。”
青州居士說道:“看來你運氣不錯。”
江芃道:“全憑沾染著前輩了。”
“哈哈哈……”青州居士哈哈大笑之后,搖著頭說道:“罷了,罷了。”
隨即,青州居士又看向了白無敵,這次他有些好似的問道:“能夠使喚的動你們夫婦二人的恐怕也只剩下了江家的少爺吧。”
白無敵面色有些尷尬,轉頭看了一眼江芃,然后說道:“我家二少爺。”
青州居士一怔,不過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那黑衣人則是直接就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鄭重其事的對青州居士說道:“前輩在上,第三代‘跑堂客’李元芳求前輩原諒剛才的魯莽之罪過。”
青州居士轉頭看去,臉上的笑容也是慢慢收斂而去。
雖然眾人覺得他應該是江湖前輩,心胸應該廣闊,
可是,他卻又并非是迂腐之人,生氣歸生氣,開心又歸開心,所有的情緒都會顯露在臉頰之上。
所以,青州居士看著黑衣人說道:“先且不說你身穿黑衣,行蹤鬼祟,就是這擅自闖入我這宅邸,就是為人不喜,哪怕你是什么江湖高手,哪怕你是什么傳說中的‘跑堂客’,對于我來說,你用兵刃招呼我,那么我同樣也用兵刃招呼你。我自非一報還一報不可。”
不過,說道這里,這青州居士卻是突然一笑,然后從冷若冰霜手中拿起那一塊令牌,然后順著手掌,一拋一拋,然后說道:“不過,今日老夫我的心情不錯,你這娃子雖然有些惱人,可是都先在我這里寄下。如果哪日我心情不好,我便去尋了你去,來報復回去。”
那黑衣人原本已經心悅誠服,更是對于青州居士有求于心,所以這才對他禮貌有加,然而,青州居士卻是仗著自己年歲大,并且武功高強,直接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讓黑衣人有些心中不舒服。
所以。黑衣人將手輕輕一甩,然后淡然的說道:“我技不如人,更是心中對前輩你有所敬畏,可是要說著功夫不行便是不行,前輩卻說這風涼話做什么?你這又是記什么賬?不如來痛痛快快刺我一劍罷了,誰又耐煩把這筆帳記在心頭?”
這黑衣人一時情急之下,居然當面對著青州居士說出了這樣的不留情面的話來。
而青州居士一陣的愕然,隨后臉色一正,說道:“好。”
說罷,青州居士眼睛一撇,正好看到江亥腰間掛著一柄長劍。
他不動聲色,手臂緊緊一甩,就青光一閃,長劍已然在手,看都不看,挺劍向著黑衣人直接刺去。
黑衣人雖然大話已經說出,可是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劍,本能的還是向后猛然的一躍,想要躲避這一劍。
可是,豈能知道這來劍速度極快,黑衣人的身體尚在半空中,劍尖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