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芃問完話之后,童顏面色不變,可是他身邊的兩人卻是一陣的駭然。
這五千兩銀子藏在馬車中可謂是誰也不知,只是這樣,依舊被江芃看了出來。
童顏反而對著江芃微微一笑,說道:“少東家好眼神,雖然年輕,可是江湖閱歷不少,一眼就瞧出了這馬車的車轍比平時重了許多。而且,我們一共三人,只有兩人出手,剩下一人卻是站在了馬車的前方,保護著馬車。”
童顏話閉,他身后跟著的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一看來,他們也再不小瞧江芃。
“哼,倒是不慌不忙,記著我剛才說的話,將五千兩銀子分散而去。”江芃冷哼一聲,隨后便是打馬而去。
江芃一邊趕路,一邊想到,那童顏最后如此的坦然,想必他也已經想通,那銀子倒是應該會分散出去,這也用不著他親自去盯著。
江芃的馬越來越快。
他出門時,本就是牽了一匹上好的馬。
路途不近,江芃索性在馬背上回想起來昨天夜間的那一套功夫。
這一想,時間便過的快了一些。
一連幾日,江芃歇息的時間都算不得長,那匹駿馬雖然健壯,可也有些受不了。
這一日,前方就是那“殺虎口”的地界,江芃心疼胯下馬匹,便漸漸的放緩了馬匹的腳程。
忽忽悠悠,又是一日過去。
江芃一人一馬,已經來到了那日自己中毒的“殺虎口”北門。
他停下了腳步,駐足在此,腦海中不自覺想到了那個將他毒翻在地的女子,他的右手,很自然的向著懷中摸去,卻是摸了一個空。
這個時候,他才想到,那方紗巾已經被她扔在了家中的地上。
江芃對著空中,狠狠的“呸”了一聲,然后便崔馬走進了“殺虎口。”
來到“殺虎口”,江芃左顧右盼了一番,這里并無什么不妥之處,他隨意的在門口出尋了一處客棧,心中暗自思量道:“我腳程不快不慢,也不知道‘福威鏢局’的人是否已經回去,我與他們已經撕破臉皮,不方便明著上門拜訪,此刻也不知道三位叔叔在何方,不如今天夜間,先去探測一番,再做打算。”
當夜,江芃收拾了一番,自然將風塵仆仆之色去除,又向客棧小兒打聽了一番“福威鏢局”所在的地方。
然后正要出門,卻是瞅了一眼自己的行頭,江芃眉頭一皺,倒是覺得有些不妥。
隨后他便隨意的搜尋了一把折扇,然后煽動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客棧的大門。
江芃走在“殺虎口”中,細心的左右看了看,然后這才在心中確定了這個土匪橫行的地方,原來是這般模樣。
慢慢悠悠,江芃雖然眼神在四處的閑逛,可是腳步卻是依照客棧小二的介紹,來到了“福威鏢局”的不遠處。
江芃放眼望去,這“福威鏢局”雖然人不怎么樣,可是家里倒是有些氣派。
一座一連幾進幾處的庭院,門口蹲著兩個碩大的石頭獅子,匾額上,那有些斑駁的字體,更是透露出這“福威鏢局”的不凡。
江芃看了片刻,覺得四周人的人已經不多,這才慢慢的走到跟前,只見的“福威鏢局”大門跟前,一輛馬車停在那里,馬車車椽之上,一個漢子正在淺飲淺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