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芃道:“你中毒依舊,不得拖延,如果此刻不逼毒,恐怕你這手臂是留不得了。”
莫云舒依舊不動,說道:“哼,留不得也無所謂,哪怕是害了性命也是因為你。”
江芃一陣驚奇,說道:“咦?你這毒乃是少林寺所傷,為何賴在我的頭上?”
莫云舒說道:“哼哼,你這人好沒良心,如果我不護送你二人去那綏遠鎮,我會遇到那賊人么?如果沒有遇到那賊人我又怎么會被他的毒鏢所傷?這樣看來,江公子可是覺得與你無關?”
江芃微微一思量,苦笑一聲,這一切的起點,如果不然莫云舒,又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江亥死亡,他還沒有來得及怨恨莫云舒,現在,反而是莫云舒來怨恨他了。
只是,他也懂得,與女人不可爭辯道理,所以只能抱拳說道:“是這么一個道理,在下為姑娘逼毒,以做謝罪。”
而莫云舒此刻卻是將頭扭到一旁,然后說道:“你可是知道自己錯了么?”
江芃疑問道:“我何錯之有?”
莫云舒說道:“你剛才說教于我,那‘福威鏢局’中所有人都是該死。”
江芃說道:“一事說一事,他們雖然有錯,卻罪不至死,咱們只討論罪魁禍首便可,不應該連累家人。”
“你還是認為我心狠手辣?濫殺無辜?”
莫云舒眉頭一皺的問道:“難道這毒鏢不是少林寺所為?難道那‘福威鏢局’的童顏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江芃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少林寺封山鎖派已久,此事說來還尚且需要調查,不可輕下結論。”
莫云舒頓時一怒,她說不過江芃,便是直接將手臂上的衣服拉皮,抬起手掌,沖著那兩顆毒鏢狠狠打了下去。
這一下,那兩顆毒鏢更是深入肉中,傷的也是愈發的重了些。
江芃沒有想到莫云舒如此的倔強,一言不合,就殘害自己的身體,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阻擋了。
江芃難堪的說道:“你何苦如此?”
江芃只見剛才還干干凈凈的手臂,此刻那漆黑的地方已經有黑血流出。
他明白,這是莫云舒壓制不住毒素的表現。
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當真會危及性命。
所以,江芃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伸手一探,抓住了莫云舒的手臂,另外一只手便去撕扯莫云舒的袖子。
然而,這時候,只聽得馬車外,一道聲音傳出:“狂徒,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