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玩笑話歸玩笑話。
江子心中已經將這件事情分析了一遍,他有些語重心長的對江芃說道:“此刻不論如何,也不去說那'三十六樓',咱們江家祭祖即將開始,這才是首要任務,至于什么被污蔑的事情,可以日后慢慢向江湖中解釋。”
這是江子定下的基調,也就是說,此刻無論如何,大家還是都應該將心思放在家族祭祖上來。
隨后江子又對著江芃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恐怕在祭祖的時候,那‘青州豪庭’就會出現,而且與你定下婚約的劉沅芷也應該會出現。所以,在這中間,我不希望有任何的變動。”
江子對江芃說的也很是絕對。
意思也很是清楚。
剛才江芃才說了他與莫云舒惺惺相惜,此刻江子就斷定了兩人的未來不可能有交集。
所以眾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了江芃的身上。
因為支脈想要擺脫現在的樣子,除去江子,也就是江芃才讓眾人看到了希望。
江芃心中為僅僅只是嘆息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對江子說道:“爹爹放心,孩兒知道孰輕孰重,再說,聯姻之事乃是孩兒親自前去,這與莫姑娘的事情也并非是爹爹所向的那樣。”
江芃都話讓江子重重的送了一口氣。
所以,在這一刻,江子才微微的笑了出來,說道:“這樣最好,大家現在都回去好好歇息,然后準備好,兩天之后,咱們為老十二帶孝,一起前去主家祭祖。”
江芃的話音一落,廳堂中眾人的神情都是一正,他們明白,這是最后與主家攤牌的機會了。
所以大家也并沒有什么反對的情緒,更沒有什么豪言壯語,只是幾人相互拱手之后,漠然無語的走了出去。
只是當江芃也向外走時,江子開口道:“有時候,總得有些舍去的東西。”
江芃站在門口,想了片刻便知道江子這是在對自己說有關于莫云舒的事情了。
看來江子當真是看出了什么。
江芃想過之后,轉身對著江子說道:“父親放心,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江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江芃慢慢的從廳堂中出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然而,一進房間中的江芃便怔在了那里。
他看到了那一方帶著鮮紅唇印的紗巾,還依舊靜靜的扔在地上。
江芃走了過去,輕輕拿起,上面一只腳印很是明顯。
他苦笑了一聲,然后輕輕的擦拭著紗巾上的腳印,然后又輕聲的說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江芃口中說著這樣的話,腦海中卻是想著前幾天與那莫云舒在馬車中的事情,一時之下,想到莫云舒那倔強又任性的性格,江芃居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然后他低著頭,看向了手中的紗巾,輕聲的說道:“你這樣的性格,不知道會便宜了那個男子。”
說完,他將手中的紗巾放入了懷中。
而不遠處的江子,遙遙的看著江芃這邊,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