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泰他們三人走下來之后,頓時廣場上不少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們身上,尤其是江芃和江臻,許多道目光同時打量著他們。
因為,數月之前江芃走上神山加入“天行山”時,曾轟動書院,引起了不小的動靜,莫說是書院,如今“光明頂”各頂級勢力之人,都已經知道了江芃正式進入“天行山”學習的消息。
而“天行山”和所有勢力都不一樣,一共就只有弟子五位,大弟子與二弟子甚至已經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巨擘人物,另外三人,四弟子也早已經名動天下,因而其余弟子,任何一人都極為引人注目。
“‘天行山’這次也去嗎?”此時,一道聲音淡淡的開口,是書院的一位中年人物,相貌威嚴。
康泰的目光立刻看向了他,然后雙手作揖,行禮道“康泰見過師叔。”
此時此刻的康泰風度翩翩,氣質不凡,彬彬有禮,一副讀書人模樣,哪里像是在“天行山”中燒飯抄書的懦弱模樣。
“變化好大啊。”江芃忍不住感慨道。
“數月前,書院入門弟子考核,‘天行山’為何不參加?”這個中年人,名字叫做武川,他冷淡開口問道,他乃是院長一脈之人,輩分頗高,自然有資格教訓“天行山”的一位弟子。
康泰聽完之后,也不在意,平靜的笑道“師傅向來認為書院的考核并沒有太大意義,每一位入門弟子修為境界不同,如何分出高低勝負,若是只比天賦的話,‘天行山’就更不需要參加了,新入門的弟子,誰的天賦能和小師弟相比,若是‘天行山’參加,第一便沒什么意義了。”
“狂妄。”另一位長者冷叱一聲,“天行山”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如今這康泰也成氣候了,竟不將他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
而與此同時,整個廣場中書院的弟子也都憤怒的看著康泰,若是“天行山”參加,第一便沒有意義
這話說都太過于囂張了,這將他們置于何地
“弟子乃是實話實話,難道書院的考核比那‘大青山’上的遺跡更有說服力?”康泰笑了笑說道,“大青山”中我小師弟做到了無人做到過的事情,在境界不同的情形下要比天賦,他說江芃第一有何可質疑的。
除非書院不承認“大青山”遺跡對天賦的檢測,但既然如此,憑什么說書院的考核就更準確?
所以所謂的考核,在“天行山”看來自然是無聊的事情。
“既然這樣,找個境界相當之人戰斗一場便知了,我修為乃是三等武者。”一道聲音響起,說話之人乃是新入門的弟子元尊,他數月前踏上神山,他曾諷刺江芃不是坦克,但最終卻是自打耳光。
加入書院之后,第一次入門弟子考核,他便希望能夠和江芃碰一碰,看看這位名氣極大功夫卻不怎么高的“天行山”弟子究竟有多出眾,然而,江芃根本沒有參加。
在書院中修行,江芃的名字,也時常被后輩弟子提起,他身為新入門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心中自然有著比較一番的想法,此刻所說之言,便是想要挑戰江芃了。
康泰的目光看向江芃,只見江芃看了一眼云尊,然后微笑著說道“你以為自己是坦克?”
云尊目光一僵,臉色略顯難看,當初走上神山,他便是這樣諷刺江芃的,指江芃沒有資格,如今江芃原話還給他,自然是在說,他沒有資格。
“坦克如今已經破境,超過了二流武者,你雖在‘大青山’中表現卓絕,但以你如今的修為,將自己擺放在坦克的位置,似乎并不合適。”落九天也在人群之中,他原本很是看好江芃,然而書院與“天行山”的關系,最終他只能夠選擇書院,所以他這才一而再而三的找茬江芃。
“什么時候書院教出來的弟子像你這樣白癡了?”康泰蔑視的目光掃了一眼落九天。
“你”落九天雖然在暗諷江芃,卻也沒有像康泰這樣如此直白的羞辱。
他好歹是書院的天驕,院長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