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安頓什么住處啊,就上淚之島,住在我們家的莊園里。我們的廚子,可是這城里烹飪青魚的一把好手,阿福,回去就告訴廚子,晚上擺全魚宴。”卡庫斯手舞足蹈的邊說邊比劃,還扭頭吩咐了一下自己的跟班。
聽到全魚宴,西辰很是不自然的用手掩口輕咳了一聲,放下手,還是一臉真誠的笑意:“那這樣,我們還有些事,要幫忙傳達給汐族巡查隊的人。等下用完這餐就要去,事情辦完也不知道要多久。總讓您跟我們到處逛也不是個事兒。您看,不如您先回淚之島,稍晚的時候,我們再去格里家的莊園拜訪如何?”
那胖子一副西辰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樣子,連連點頭稱好。然后說著諸如“用餐愉快”“不打擾了”“一定要來啊”之類的話,點頭哈腰的賠笑著,又退回了樓梯,口的地方,小心陪笑著,消失在了樓梯下面。
聽著那讓人牙酸的,嘎吱嘎吱踩踏樓梯的聲音停了,西辰在窗口看到一輛馬車走遠,才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那胖子……干嘛來了?”季白露終于丟開了之前一直拿在手里折騰餐食的餐勺,抬頭看向西辰,問道。
“沒看懂嗎?”西辰問,抬手招呼了一下侍應生,讓他重新沏一杯茶來。
季白露不是很確定的說:“他好好像是來確認使者身份的?你說的?露是誰?”
“你。”
“我?”季白露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
西辰微笑點頭,道:“那胖子不知道哪里的消息,知道了溟湮湖往平津派了使者。急急忙忙跑過來,你覺得是他心里有鬼,還是想正面宣戰?”
“或者兩個都有?”季白露歪頭想了想,然后反問。
侍應生沏了新茶上來,然后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把整個二樓的空間都留給了西辰和季白露兩人。明哲保身是他的選擇,也許有些事情他這樣的普通人不應該聽到。
“你和他剛剛兩個人互相客氣是在搞什么鬼?”季白露問西辰,“我沒記錯的話,他是普通人吧?就算他凡俗間地位如何高,御靈師可是見了凡人的帝王都可以不行禮的。何必跟他客氣?”
西辰品著茶,解釋道:“我越客氣,他就越緊張。汐鱗族除了我師尊的本家君家,還有方、玄、敖、?四支。?家是水生物特征最不明顯的一族。給你編個?家的身份,作為溟湮湖的使者,這個身份夠了。這樣也能看看他聽到之后的反應。”
“那你發現什么了?”剛剛一直低著頭沒看格里城主的季白露,半點有用信息也沒有觀察到,只好問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