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若是太史慈,眼前這人,又特么是誰?
周倉心里大吐苦水,是自己武力降低了,還是名將不值錢,隨處可見了?
張遼也不敢怠慢,伸出左手,採住周倉另一個肩頭,雙臂用力一扭,使了個巧勁,將周倉如同一個巨大的破布袋一般扔到墻角。
巨大的沖擊令屋子都晃了晃,房梁上的塵土簌簌落了下來,眾人一陣咳嗽。
“你特么還想跑?”
太史慈大怒,沖上前去踩在周倉背上,手里拿著一根頂門的木棍,一下一下照著周倉的腦袋摟頭便打。
“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周倉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幾棍子又把他打得暈頭轉向。
好在他皮糙肉厚,倒也能扛得住,可是眼前不得不承認,他是栽了。
早知道這里有這么兩個妖孽,他也不會如此大意,敢這么輕易的孤身入村。
“報信,快報信!”周倉捂著腦袋大喊道。
那個隨他進來親隨早已嚇傻了眼,神力驚人的周大王都被人玩的跟個孩子一樣,親隨哪敢亂動?
張遼沖那人瞪了一眼,那人頓時嚇的跪在地下連連求饒。
這時就聽屋外一聲尖銳的響箭之聲劃破夜空,帶動數聲犬吠。
眾人聽到這聲音,均是一愣神。
這時候血流滿面的周倉卻獰笑著:“你們以為老子沒留后手?不消片刻老子的兵馬就進村屠村,看你們能救得了幾人?”
他倒也不是全無心計,剛才帶著一個親隨入屋,外面還留了兩人。
那兩人隔著莊戶聽見里面動起手來了,趕忙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太史慈氣的摟頭就是幾棍子:“讓你留后手,讓你留后手……”
這時候二叔公卻帶著幾個族長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壯士,別打了,別打了,你就算把周大王打死,遭殃的還是我們月山村的百姓,還是把周大王給放了吧。”
“大王饒命!”
“大王饒命!”
他們覺得,進攻的信號既然已經發出,流匪大概已經開始入村屠殺,就算那二人神勇,如何能抵敵的住兩百人?
死的還不是他們家人?
唯一的辦法還是求周大王饒過他們。
劉平也不淡定了,不管這宿老族長做出什么安排,普通百姓卻是無辜的,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治下百姓被流匪屠戮。
不過放了周倉那是不可能的。
“何為撤兵信號?”
“殺光為止,沒有,沒有撤兵信號,”周倉本就是個亡命之徒,雖然在挨打,但是嘴里依然很強硬。
“去死吧,”太史慈手中棍棒蓄力,準備一棍打死周倉,然后出門去救百姓。
張遼也躬身道:“主人,請您先躲一躲,待我和大慈去殺退流寇。”
兩百流寇對他和太史慈來說也不在話下。
“等等!”劉平推開窗戶,一陣冷風拂面而來,半夜的小山村僅有幾聲犬吠,再無半點動靜。
太安靜了啊,若是流匪殺進村來,豈能沒有喊殺之聲?
這山村又不大,就算是流匪悄悄進村,被屠殺之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
過了約有盞茶的工夫,就聽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陣陣盔甲撞擊之聲。
“平公子,末將于禁,奉命前來保護,”一聲粗獷的高喊,響徹整個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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