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慧寧?覃慧安?覃家?……
原來王道長的徒弟中覃家兩兄妹,就是朱家鎮上覃家的孩子。在慘案那天,趙布卓把他們送了回來。看來,王道長和覃家也是有淵源的。
既然是舊相識,就不用見外了。
“慧寧,是我,我是朱雀。”
覃慧寧迷糊了,一個陌生的人,竟然如此熱情的給自己打招呼。難道真的是老相識?可明明沒記得見過她啊?還知道我的名字,還真奇怪。
王婆一聽倒是高興了,留下幾句話就走了。
“原來認識啊,這道好了,行了,我走了,你們慢慢聊。朱雀,你就在這個院里住,挨著姑娘的屋子,我讓人收拾好了。”
朱雀滿腔的歡喜被一下澆滅了,王道長不在了,自己這個剛認了沒幾天的干孫女,出身如此低微,是入不了大戶人家姑娘的眼了。心中升起一股怨氣,口中也變得毫不留情。
“要不是王道長的關系,我才懶得理你。”
“王道長?朱——雀?”
覃慧寧震撼的張大嘴巴,她怎么知道王道長?莫不是那伙敵人派來的奸細,趕來滅口的?
能被王道長選中做徒弟,肯定有過人之處,別看十歲多點的年齡,心智已是遠超同齡人。
“什么王道長啊、朱雀的,我不認識!你不要瞎編。還有,你不過是我家雇來的丫頭,再亂嚼舌根子,亂棒把你打出去。”
朱雀心里冷冷笑著,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丫頭,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道長才死,這邊就翻臉不認了。行,你們牛!姐還真看不上你們。
朱雀轉身就想走,冷不丁一句話,讓朱雀停下腳步。
“吆——,你這野丫頭脾氣還不小,也不想想,離開我們覃家,還不餓死你?”
朱雀握緊拳頭,恨不得轉身一拳,把她打個桃花朵朵開。
野丫頭,誰是野丫頭?我有爹娘的好吧,我……有嗎?
這一世的身世,到現在也不清楚,現在看,還真是個野丫頭。
事實擺在面前,想反駁也沒了底氣。況且,離開這里也沒有更好的去處,真走了,李香蓮尋來時,肯定是傷心欲絕。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先安頓下來再說吧。
朱雀不再言語,默默的收拾桌面上傾倒的杯盞。
覃慧寧一拳打在棉花上,見對方沒有反應,也覺得無趣,哼了一聲,轉身回屋了。
朱雀收拾完,坐在圓凳上,胳膊支著石桌,雙手托腮,看著岸邊假山沉思。
到底是什么原因,覃家兄妹竟然都不識得我?或者裝作陌生人?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天色漸晚,朱雀起身朝王婆說的住處走去。
屋內有些暗,朱雀一腳邁進。
一陣風撲面而來,接著“啪”的一聲,臉上挨了一個大大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