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句章也沒推辭,和江如月互相拱拱手,算是是認識了,然后接過銀子之后揣在懷里,跪在地上給安逸深深的磕了個頭,感激道:“窮酸書生沒有什么能感激公子的,只愿聞得公子大名,若來日高中,定當涌泉相報。”
安逸聽著他的話笑了笑,卻也沒甚在意,只是催促著他和江如月速速進場,別耽擱了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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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縣
曾府
“啪啦!”
一樽琺瑯瓷的古董花瓶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太師椅前面跪著幾個人,頭伏在地上,任由那花瓶的碎屑飛濺過來,也不敢有半分挪動。椅子上坐著的,便是那暴跳如雷的曾子仁。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連個窮酸書生都攔不住!”
那跪在地上為首的正是從貢院門前狼狽著跑回府的王管事,他怯聲道:“曾少爺,不是我等攔不住啊,又是那個華陽縣的團練安逸壞我們的事啊,還把那蜀王都引來了,蜀王在那,我們實在是不敢亂來啊。”
曾子仁一聽這個名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這個鄉巴佬,屢次壞我的事兒,上次在絳云樓的賬還沒跟他算,又來找我的麻煩,怎么跟個厲鬼一樣陰魂不散,哪兒都有他!”
王管事看著曾子仁一臉怒氣的樣子,連忙往前跪著挪了挪,添油加醋道:“少爺,我還聽說,這個安逸跟那個高影疏高小姐關系匪淺吶。”
“嘩啦!”
曾子仁袖袍一甩,把那桌子上的茶盞一股腦的從桌子上甩到地下,摔了個粉碎,惡狠狠的對王管事道:“高影疏那是我未來的媳婦兒!我跟她從小就認識,連她一根汗毛都沒碰過!他一個不入流的團練使,簡直是色膽包天,還敢打高影疏的注意,我他媽的這就帶人去圍了他的軍營!”
說著,就怒氣沖沖地起身準備沖出去,跪在地上的王管事趕忙站起來一把拉住曾子仁,勸道:“少爺,冷靜啊!您先冷靜,我有個計策,包您得償所愿,您先坐這兒聽我說。”
這小少爺的脾氣上來不知道哪一會兒,這要真讓他把朝廷團練使的軍營給圍了,那讓老大人的臉往哪兒擱?到最后怪罪下來,倒霉的不還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王管事朝著正在地上跪著的幾個壯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行退出去。然后自己一臉諂媚爬到這曾子仁的耳邊,低語著幾句。
曾子仁原本那被怒氣籠罩的臉上,漸漸的揚起了一絲詭笑,“好,好,好!”他用手指了指身旁的王管事,夸贊道:“還是王管事有主意,好,好!”
王管事一臉諂笑著,“既能讓少爺得償所愿,又能讓他安逸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