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淵一身漢服,負手而立,遠眺著一線天的方向,緊緊的皺著眉頭。
“怎么了徐老,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曾子仁一聲甲胄的剛好巡防從這兒經過,看到徐孝淵一臉的愁容,笑著問道。
徐孝淵聞聲轉身,朝著曾子仁恭敬的拱了拱手,答道:“回指揮使大人的話,我不愁別的,在愁我那知府的官位啊。”
聽著他說的直白,曾子仁反倒是笑了笑,問他:“老先生是不相信我的話嗎?我說了,只要此事一成,我一定保舉你做這龍安知府!”
徐孝淵搖了搖頭,緩緩道:“在下不是怕大人失言,而是怕一線天那邊,根本就不給大人機會啊。”
曾子仁聽到他提起一線天,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老先生此話何意?”
“昨天見到大人跟那一線天的守將似乎有些分歧,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曾子仁現在是提起安逸就來氣,冷哼了一聲,應道:“不過是怕我搶了這首功罷了。”
徐孝淵的嘴角不著痕跡的笑了笑,然后接道:“是了,既然是來搶大人的功勞,那大人可曾想過,你現在駐在這狐嶺,萬一那人心存歹意,把這一線天的谷口提前封住,那這狐嶺要塞可就危險了啊!”
“不可能!”
曾子仁顯然心底有了一絲慌亂,但是他嘴上卻還沒有表現出來,搖頭道:“不可能,安逸他有幾個腦袋,在我沒過峽谷之前就敢封路!”
徐孝淵看出了曾子仁心里的緊張,決定再添一把火,
“那個安逸一向都是任性為之,青川河一役未經你的允許,擅自撤離部隊、戰場抗命,哪一樣他做的少了?大人還沒看出來嗎?他安逸根本就是想要你的命,然后做你的都指揮使位置啊!”
這句話才算是點到了曾子仁的痛處,他絕不能允許任何人染指本該就屬于他的烏紗,尤其是安逸,饒是現在安逸對自己都是陽奉陰違,再讓他騎到自己的頭上去,那自己還能有活路?
于是趕忙問徐孝淵:“那......老先生,可有什么主意教我?”
徐孝淵見曾子仁上鉤,布滿褶子的老臉涂上了幾分笑意的說道:“大人不必著急,只需要把你的部隊提前移到一線天峽谷的北面谷口埋伏起來,就算是安逸有十個膽子,也不可能當著你的面封堵一線天吧?到時候遼人只要踏進一線天,兩邊萬箭齊發,你再把谷口一堵,可不就是甕中捉鱉了?”
“啪!”
曾子仁一手拍在狐嶺要塞的城垛上,
“就這么辦!”
是夜
曾子仁按照徐孝淵的方法,收攏青川河一役潰退下來的龍安府夏軍約三千余人,撤出狐嶺要塞,往一線天的方向進發,他需要盡快布防好埋伏的地點,以求對遼軍的致命一擊,畢其功于一役!
這場勝仗對于曾子仁來說,顯得尤為重要,只要能夠打贏,他就能拿回所有的一切,而且還會因此平步青云,
所以他把所有的人馬全部帶上了,甚至連個哨兵都沒有留在狐嶺要塞,
然而
就在曾子仁的人馬完全撤出狐嶺要塞,消失在夜幕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