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前的寧兒就看到自己派出去的這五千人馬,被江云的中軍營一輪齊射就像割韭菜一樣成片的倒下,然后要塞里面和嶺北的兩路騎兵盡出,直接就把她的那些還沒從鼓點兒般的銃聲里反應過來的教眾殺了個人仰馬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在留下了尸橫遍野的教眾之后,倉皇的潰退了下來。
寧兒不知道這曾子仁的人馬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原本低矮的狐嶺在今天看起來就好像有千仞萬丈高,矗立在他們的面前,無法逾越。
“算了,都撤下來吧,不打了。”
她咬了咬牙,冷著臉朝一旁的教眾吩咐道,
寧兒心里清楚,她手里有多少人馬,將會直接決定到了烏孫之后自己所受到的禮遇,如果在這兒把人都拼光了,就算是打過狐嶺到了西域,也不過是去受別人白眼罷了。
她吩咐著身旁的教眾:“你們兩個跟我抬兩個木箱去叩關,就說五谷教護法神有禮物要進獻給曾指揮使。”
眼下看來,只能試一試談判這條路了,她腦子在飛速的旋轉著,思考著如何才能把這小少爺給糊弄過去。
倒是安逸沒想到這位護法神反應“如此之快”,強攻一波吃虧不成馬上就要來談判,
不過既然五谷教愿意來談判那再好不過了,安逸不是竹宗臣,之前之所以說要剿滅五谷教是因為紫韻帶回來柳思意因為五谷教身死的消息,害死了他心愛的人安逸還能不拿五谷教泄憤?
但是現在竹宗臣告訴他柳思意還活著,那么這樣一來其實只要這個護法神把人交出來,對他來說什么都是可以談的。
狐嶺要塞之前被張羽放的那一場大火燒了個干凈,現如今可算是片瓦難尋,安逸便命人將那位護法神帶到自己的中軍大帳里來,
寧兒一身的騎裝跟引路軍士的后面,到中軍大帳前解下了腰間的軟劍,便走了進去,
這一照面不要緊,她跟安逸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寧兒疑惑的是她要找都指揮使曾子仁,怎么把她帶到安逸的帳里來了,便開口道:“我要找的是曾指揮使,安大人帶我到這兒來是何意?”
安逸是疑惑,這人不是原來高影疏身邊的那個小侍女、后來跌下懸崖不見了蹤影的寧兒嗎?
“我是該叫你寧兒?還是該叫你護法神大人?”
“布政使都可以是教主,怎么?安大人覺得寧兒就不可以是護法神嗎?”
安逸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她道:“我就說一個侍女馬騎的這么好,記得你當時還說你有個哥哥在邊軍,現在看來你們藏得可夠深了,連蜀王府都能滲透進去。”
寧兒辯白道:“當時各為其主罷了,過去的事兒了,安大人何必如此介懷。”
說著說著倒成了安逸的不是了,他只是笑了笑也不氣惱,反問她道:“好,既然法神開口,那過去的事兒就不說了,說說現在吧,你親自來我軍中所為何事?”
“我有東西要獻給曾指揮使,麻煩安大人帶我前去。”
安逸將手中的毛筆搭在硯臺沿兒上,站起身來走到寧兒的面前,指了指帥案前的火盆說道:“要是真有東西獻給曾子仁,那你可能得燒給他了。”
“你什么意思?”寧兒有些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