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長江水師不是已經你們手里了嗎?”
柳夫人眉頭微微皺了皺眉,將信函就這么平放在手邊,帶著不解的目光,投向安逸,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那一副渾圓的瞳孔好似被耀眼的日光射到的夜貓一樣,猛地縮了一下,面上有些驚詫之色的疑聲道:“難不成......是......淮王?”
安逸沒說話,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她的答案。
饒是柳夫人,也微微怔了半晌,方才低沉的開口道:“靜遠伯爺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你就不怕我一紙密函送到德王面前?不知道你這一顆人頭,換不換的了我柳家的太平。”
安逸卻渾不在意的應道:“淮王殿下生母早逝,你們柳家跟我又沒有什么恩怨瓜葛,我不相信以夫人之聰慧,能放過這個讓柳家興盛的天賜良機。”
“伯爺自己剛才也說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難道德王雍王會,淮王就不會嗎?”
“大夫人多慮了。”
安逸笑了笑應道:“試問淮王怎么會冒著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和寒掉功臣之心的風險,去為一個跟他沒有半分恩怨的柳家大費周章?”
柳夫人看著安逸伸出來的這根大橄欖枝,綠油油地冒著新芽葉,難免要有些心動,
只不過......
“說實在的,靜遠伯爺拋出的條件,著實有夠誘人。但是我雖然也是個半老徐娘了,卻眼不花耳不聾,德王和雍王的實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淮王爺呢?只有爭天下之心,似乎并沒有爭天下之力啊。”
聰明人都是一樣的聰明,蠢人各有各的蠢法,
柳夫人和楚王算是表達的一個意思,說白了就是看實力說話。
只不過區別在于這楚王是自己手里有牌,我可以選擇是胡你個清一色,還是喂你一張讓你胡個清一色,
而柳家呢?最多也就是抽冷子杠一張吃一口,瞅準了只要不點炮等著對家贏錢鼓掌叫好就是了。
就在此時,安逸突然抄著大袖子走到牌局旁邊,從袖子里掏出倆九筒偷偷的塞給了柳家,還一臉神秘的低聲告訴你其他兩家是什么牌,
這一下子柳家瞬間就不一樣了,還特么鼓掌?鼓什么掌?老子*珍珠翡翠*,還看,看什么看?掏錢吧!
所以看準了這個心理的安逸,對于相同問題回答是可以截然不同的,
對于楚王,一板一眼你都得說的清楚,
而對于柳家,只需要反問這位大夫人一句:“除此之外,夫人以為柳家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就足夠了。
柳夫人沒有答話,低著眼眸思躊著,
倒是安逸先站起身來,朝著柳夫人豎起了三根手指,
“三天,我等柳家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