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衙,李牧書寫著筆記,書寫著案件的過程,然后望著窗外,回憶著,思索著,思考著自己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世界上,沒有的神探,更多是謹慎觀察,尋找線索,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心理威懾而已。
“兇手到底是誰?”
李牧回憶著。
忽然之間,風聲響動著,出現了一個黑影。
李牧微微緊張,下意識就要拔出旁邊的寶劍自衛,可他只是一個讀書人,只是后天一層而已,只是比手無縛雞之力強大了一點,強大的有限,拔劍好不如不拔劍。
淡淡道:“來者何人?”
“退之,是我!”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退下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個嬌美的女子容貌。
“是你!青禪妹妹!”
李牧松了一口氣。
“可餓了嗎?”李牧道。
“退之,不用了!”柳青禪問道。
“最近山上可好?”李牧問道。
“有著玻璃作坊,最近生意不錯,這是賬本!”柳青禪說著,取出了賬本,遞了過去。
李牧接過賬本,只是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就是放在一邊了,并沒有太過在意。
金錢不是萬能的,權力才是萬能,他相信柳家兄妹,沒有那樣短視。事實上,混江湖之輩,除了一些初出茅廬之輩,可能有些二傻,多數江湖人士都是精明至極,不精明的早就死掉了。
“你來的正好,我遇到了兩個命案。可是你們山上做得?”李牧問道,語氣當中帶著質問,帶著殺氣。
一旦出現了命案,那些地痞流氓,那些山賊等,都是率先懷疑對象,有殺錯沒有放過。
黑狐嶺,是有前科的。
“沒有!沒有!”柳青禪帶著慌張,慌張當中辯解道:“我們山寨,平時主要在山寨之上,種地維持生計,偶爾打獵,采取一些山貨維持生計。或者是在路邊設置關卡,收取一些保護費,很少傷害人命!”
黑狐嶺,能存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低調。
不動官員,少制造命案,結果六扇門懶得動手,或者說動手后,收獲很小,不值得動手。
李牧用微表情學觀察著,松了一口氣,真不是他們干的。
“最近有兩個命案!”李牧說著詳細案情,又是問道:“青禪,你怎么看?”
柳青禪道:“先去看尸體吧!”
“好!”李牧點頭,說行動就是行動,絲毫不拖延,提著燈籠,帶著柳青禪前往停尸房。尸體已經裝殮了,只是沒有腦袋,確定不了身份,無法查下去。
打開棺材,柳青禪直接上前,用銀針檢查著。
“這個死者是武者,大約是后天四層,修煉著鐵砂掌,虎嘯金鐘罩!”柳青禪上前,翻看著尸體,最后說道。
李牧道:“怎么看出來的!”
柳青禪道:“退之,不是武者,自然看不出來。你看他的手,散發著暗紅色,這是修煉鐵砂掌形成的。還有他的身軀比一般人壯實了很多,身上有習武的痕跡,修煉過虎嘯金鐘罩。虎嘯金鐘罩,分為四層,鐵身、銅身、銀身,金身。眼前,這個死者,身軀異于常人,已經凝聚成鐵身小成了!”
李牧沉默了:“武者!難道是武者仇殺?這個世界上,武者數量多嗎?”
“不好說!”柳青禪道:“大隱隱于野,小隱隱于市,可能一個賣唱的大爺是宗師強者,可能一個種地的老農是大宗師,也可能一個文官是先天武者,可能一個秀才是先天武者。萬事說不準!”
李牧道:“虎嘯金鐘罩,有什么特點!”
柳青禪道:“虎嘯金鐘罩,屬于黃級功法,品級不高,容易入門,對于武道資質要求低,在武者當中多有流傳。從這門功法上,看不出死者的門派!”
“可有虎嘯金鐘罩功法?”李牧問道。
“有!”
離開停尸房,到了書房當中,柳青禪當場書寫著虎嘯金鐘罩的功法,大約是區區數百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