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不是他……而是我!”燎原侯開口道,神情有些尷尬,
“就在昨天,永樂賭坊出了這樣的大事情,又是火藥爆炸,涉及了軍方,我也是憤怒,于是調查了片刻,結果發現……那個賭坊,是掛在我的名下。”
李牧呆了,還有這種套路。
所謂的劫匪,不會是燎原侯吧!
“侯爺,這不會是你干的吧!”李牧笑道。
“不是我……是我下面一位管事做的……與我無關……”燎原侯說道,只是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
到了現在,說無關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個管事何在?”李牧問道。
“已經死掉了!”燎原侯說道:“得知永樂賭坊靠掛在我的名下的時刻,查到那個管事時,那個管事的已經死掉了!”
泥巴掉在褲子里,不是屎也是屎!
李牧皺眉不言。
厲工急切道:“這不是我父侯干的,我們家不缺這點錢……”
“是嗎?讓我去見一下那個管事的尸體,只要做了事情,就會留下痕跡!”李牧說道:“很多事情要靠證據……”
只是說著說著,不好意思說了。
這個世界破案,很多時刻不需要證據,皇帝殺人需要證據嗎,不需要,只需要一個懷疑的理由;
縣官抓捕犯人,需要證據嗎,不需要。只需要懷疑的理由,只需要合乎情理的解釋據足夠了。
合乎情理。
就好似現在,各個證據都是表明燎原侯是幕后真兇,可情理上不對……畢竟這位侯爺,家中不缺錢,也不會用這等手段,太低級了。
沒有多說什么,在府衙后院,李牧見到了這個管事。
這個管事,尸體擺放在那里,是一把寶劍刺中了他的心臟,當場斃命。
李牧問道:侯爺,你可認得他!”
“認不得……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存在感很低,我不認得他!”燎原侯說道。
作為侯爺,府邸當中奴仆很多,奴仆當中幾個頂層人物認識,可一些中底層人士,根本不認得。
李牧點頭。
就好似,他當了通判后,在金陵附近一些大人物,一些上層的官員多數認識,還有中層當中少數優秀之輩還記得名字,至于其他人,可能連名字也記不得。
仔細檢查著尸體,死亡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不到兩天時間,也就是說,在他被困密室的時刻,這個嫌疑人被殺害了。
為何會在這個時間,被殺害……是為轉移注意力,是為潑沾水……也可能是為金蟬脫殼。
又是檢擦著傷口,一劍致命,至于這個管事的修為,只是后天七層而已,修為很低,存在感很低。
“誰推薦的這個管事!”李牧說道。
“是秦管家……秦管家世代追隨我們家,不可能背叛!”燎原侯說道。有的奴仆叫家生下子,也就是說秦管家是奴仆,也就是他的父親,爺爺等還有上面的輩分,都是燎原侯的奴仆,這樣的關系很鐵,根本不可能背叛。
“我要詢問一二?”李牧說道。
“好!”燎原侯說道。
片刻之后,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出現,當場跪倒在地上:“李大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要陷害侯爺……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竟然吃里扒外!”
李牧冷笑道:“侯爺是大忙人,沒有時間理會閑雜的事情。這些小事情,你要處理好,可現在一個大黑鍋扣在侯爺身上,五百萬兩官銀丟了,諸多證據都是指向侯爺。你讓皇上怎么看侯爺,滿朝文武怎么看侯爺!”
說著,語氣咄咄逼人。
管家道:“我對不起侯爺!”
說著,眼睛一紅,撞擊向了一旁的柱子上,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