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依舊坐地鐵,正趕上小學放學,丁馳進到車廂里剛坐下就上來一群紅領巾。瞧著這群祖國花朵,丁馳干脆起身,又找了個靠門的位置靠著。地鐵前行,下一站上來一群老頭、老太太,小學生們很自覺,瞧見腿腳不便利的老人便主動讓座。
有個駝背老人徑直走到一個小女孩面前,還沒等小女孩起身讓座,一把拽住小女孩的紅領巾,徑直將小姑娘從座位上扯了起來。
“讓個座還這么慢,還特么紅領巾呢!你爸媽沒教過你要給老年人讓座啊?”老頭一屁股坐下兀自一臉不爽,嘴上罵罵咧咧,把小女孩委屈的癟著嘴,眼圈都紅了。
有看不下去的就說:“人家小姑娘也沒說不讓,你扯人家干嗎?”
老頭一梗脖子:“我樂意!有你什么事兒?”
方才出聲的中年人不言語了,鄙夷的瞪了老頭一眼,伸手拉過委屈的小姑娘低聲安慰。
這種事兒說大不大,牽扯不到法律,頂多是道德敗壞。丁馳瞧在眼里很是不爽,舔了舔嘴唇沒言語。跟老頭理論?萬一老頭是個病秧子,再犯了心臟病,丁馳還得擔負責任。當沒瞧見又不是丁馳性格……正琢磨呢,就瞧見幾個大媽從另一車廂擠過來,抓著把手站到了老頭面前。其中一個大媽站在門口,側對著老頭。
丁馳眼珠一轉,壞水就冒了出來。他悄然走到幾個大媽中間,裝作抬頭看站點。稍等了片刻,左右觀望了下見沒人往這邊看,立刻集中注意力,發動饕餮。
黃色的絲線從腳踝出放射出來,順著座椅上爬,然后凝聚成一支黃色的手,透過座椅旁隔離網的孔隙,伸出手指捅了捅。
門口的大媽愣了愣,轉頭瞧了眼丁馳,見丁馳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抓著把手,隨即又回頭看了眼老頭,翻了翻白眼又轉過身去。
幾秒鐘后,大媽感覺又被人摸了下,頓時就炸毛了,轉身沖著老頭就開噴:“你個老流氓沒玩了是吧?”
老頭脾氣同樣火爆:“你叫誰老流氓呢?”
“就叫你老流氓!你剛才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嗎?”
老頭不是吃虧的主兒,頓時指著大媽開罵。大媽的倆閨蜜剛開始還勸,聽聞老頭刷流氓,頓時圍著老頭來了個三英戰呂布。
老頭就一張嘴,顯然不是三個大媽的對手。老頭氣急敗壞,說不過就動手,結果這下壞了,三個大媽嗷嗷叫著將老頭抓了個滿臉花。
車廂里亂成一團,丁馳化身吃瓜群眾,饒有興致的舉起手機錄了個短視頻。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惡人自有惡人磨,嘖,古人誠不欺我啊。喲呵,瞧老頭臉上的血道子這招鷹爪足有五十年功力。地鐵到了下一站,警察上來才把人拉開,丁馳隨即跑到另一間車廂,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