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不是看見了嗎?”吳新的笑容在燈光下略顯蒼白。
“哥哥應該跟你沒有仇才對?”
“誰說沒有仇?”說話之間,吳新又踢了一腳。
“好好說話不行嗎?”小靜大聲喊道。
“哈哈。”吳新笑了笑,接著說,
“那天他帶我們從樹林中出去時,我不過就是問他那把劍為什么會那么鋒利,他是什么態度?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混蛋,混蛋,混蛋!”
每說一句話,他都朝阿旻身上踢一腳。
“就因為這個?”
“對啊!就是因為這個!”吳新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為什么生活中一切不如意?
升職稱要卑躬屈膝,最后還跟自己沒關系;
發表的論文一次次不通過,還被打上眼界小的標簽;
同事之間不和睦,也不敢吵架;
明明不開心,還要賠著笑臉;
不高興也不敢說;
為什么自己那么平凡,為什么自己不是特別的人;
為什么有的人就能夠那么瀟灑?我這三十多年過得跟傻子一樣.....”
“你別打了!”小靜沖過來想要阻止他,但這恰恰稱了吳新的意,他一把從小靜手中搶到了剩下半瓶噴瓶,還把她推到在地。
“哈哈。”吳新笑出聲,然后看著阿旻說,“有沒有覺得后悔?是不是想著當時我為什么要表現出不耐煩的態度?要是能夠重來一次,我一定對他和和氣氣,百般不厭。說出來,我就能夠饒你一命。快點啊!表現你懊悔的情緒。
痛哭流涕的說出我錯了,跪下來道歉。”
“混蛋!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廢話,聽得人想睡覺啊!”阿旻睜開了雙眼,手掌抓住了踢過來的腳的腳踝。
“哥哥!”
“疼啊!”吳新叫出聲,拼命掙扎,才脫離了束縛,立馬跑遠了。
“現在該你懺悔了,剛剛的話同樣對于你適用。”阿旻站了起來,從背后拔出了“斬鐵”,“做好覺悟了嗎?該死的家伙,下手還挺重。”他捂著自己的腹部。
“你要殺了我?”
“不然呢,面對無藥可救的家伙,指望我去勸阻嗎?”
“最終死的絕對是你們,這兩個噴瓶我就拿走了,你們能在這里活下去嗎?”吳新笑著跑開了。
“哥哥,我們不去追嗎?”小靜撿起來手電筒,在周圍掃視一圈,已經看不到任何人了。
“追不上的。”阿旻搖搖頭。
“沒事了嗎?”
阿旻搖了搖頭,因為“特性”的關系,勉強恢復了一點精神,幸虧自己的個人魔術性質是“治愈”,不過對于發燒這種人體自我保護機制,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聽到這句話小靜沉默了下來。
阿旻也沒有說話,好像真的束手無策了。
土壤中的藥劑一點一點揮發,等到全部揮發完還沒有想出辦法的話,就真的要埋葬在這里了。
手電筒的一絲微光在黑暗中更顯孤寂。
“哥哥,我們隨便聊聊天吧?”小靜坐在地上靠著阿旻的背說,“要不然太無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