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什么意思?”周天逸略感疑惑,“是不讓他睡覺嗎?”
“是的,幾班人輪流上陣,整整兩天時間,讓霍爾打盹都沒時間。”杰布很得意。
周天逸理解杰布的做法,敵對雙方對倔強的俘虜,都不會心慈手軟。
“霍爾交代的東西有價值嗎?”他問。
“我看蠻有價值。他徹底招供了鐵馬城布防情況,萊斯利家族主要人員住址,還有鐵馬城的糧草儲備。”杰布雙手呈上一個兩指厚的卷宗,“霍爾的供詞都在這里,請大將軍過目。”
杰布大概知道大將軍喜歡看原始材料,所以帶來了審訊卷宗。
周天逸接過卷宗,放在桌上。
“霍爾會不會耍花招?”他有些擔心霍爾詐供,“如果霍爾說得屬實,這個供詞可就太重要了。”
“應該不會詐供。這小子是十八鐵衛之一,真有點不怕死的狠勁。起先打、餓、困,對這小子都不起什么作用。”杰布自得說道:“后來了解到霍爾是個孝子,便把他老娘捉來,給他加壓,然后再來一輪打、餓、困,這小子立馬崩潰,一下全招了。”
杰布手法雖然殘酷,卻是最為行之有效的方法。
周天逸想起,歷史上的超級酷吏,面對敵手無一不是心狠手辣,這樣的人,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如果霍爾的情報屬實,戰勝科治罕就有更大勝算。”周天逸略作沉吟,“霍爾勇猛善戰,頭腦清楚,可以考慮為我所用,你們要善待他。”
“呃,末將覺得,霍爾如果再提供不出有用的東西,不如一殺了之。”杰布建議。
周天逸沒想到杰布動了殺機。
“這個人如能為我們效力,不是更好嗎?”他感到霍爾的作用,不僅僅是情報。
“霍爾雖然足智多謀,英勇善戰,但性格剛烈,執迷不悟,對科治罕忠心耿耿,這樣的人留下來,以后可能會成為后患的。”
周天逸不想深入談論用人原則。
“目前情況下,先對霍爾、胡頓嚴加看管,留著這兩人,以后還有用處。”他說得簡明扼要。
杰布馬上領會了大將軍話中深意。
“明白了,大將軍請放心,我會看管好這兩人的。”他對周天逸極為欽佩,總是言聽計從。
周天逸想起近衛軍換血之事。
“杰布將軍,這次換下來一批超齡老軍官,這些人的安置,就全拜托你了。”他特別操心老軍官的安置,“這些退役軍官安排不好,他們就可能倒向科治罕,成為科治罕的幫兇,給我們制造各種麻煩。”
“大帝同意支付老兵安置費了?”
周天逸點點頭:“是的,已經給財務大臣耶爾降旨,要他撥付專款解決老軍官補償。”
“耶爾是個鐵公雞,問他要點錢,比登天還難。”杰布撇撇嘴,“軍務部的經費,耶爾總是擠牙膏一樣,零敲碎打地給,很不爽快。”
周天逸早就聽說,財政大臣耶爾手很緊,從他那里要錢很難。
“這次軍隊改革,陛下答應的九千萬金幣,全部來自查抄塞西爾家族,并不需要耶爾去籌集,耶爾沒理由克扣。”他對耶爾的吝嗇也很反感,“該花的錢,你只管去要。耶爾要是在經費上故意刁難,你可以告訴我,我找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