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也苦笑著說道:“想來公子也都猜到了吧!”
青年也不回答,笑著說道:“你我各出一題如何?”
“好,公子先請!”張顯伸手說道。
青年也不客氣,走到案前,提筆一揮而就,寫下一個謎題:天作絲絲道難行,含淚揮手送君行。要求是打一鳥名。
張顯想也不想地說道:“雨路人離,好傷感的句子,應該是露禽。”
青年眼中瞬間多了幾許光彩,向張顯做了個請的手勢,張顯也不客氣,提筆寫下:雨恨花愁同此冤,啼時聞處正春繁。也是打一鳥名。
青年竟一把將張顯寫下的紙條拿在手中,眼中盡是無限光彩,口中喃喃:“是……,子規。字好,詩絕,神龍竟有如此俊才?”
張顯苦笑搖頭:“兄臺謬贊了,還是兄臺高才,小弟不值一曬。”
“兄臺懂詩?”青年把張顯的詩謎緊緊貼在胸口,開口問道。
“粗通一二,貽笑大方罷了。”張顯客氣道。
“兄臺可否以今夜為題,賦詩一首?”青年的驚喜感染了張顯,他微微點頭,再次提筆寫下《生查子.神龍夜》,內容是:
去年神龍夜,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今年神龍夜,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青年再次把詩句拿起,眼中淚水竟滾滾而下,口中喃喃:“誰言神龍無才子,恨不相逢未來時。兄臺,今日大作可否送與小弟?”
其實,在張顯知道書童無衣來自青雀帝國,看到青年拉著書童走進國賓館時,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傳說青雀詩詞新圣云商是個女子,可看眼前這位青年,脖子上的喉結竟是突出的,這讓他很難理解,所以初見時,才把她認作男兒之身。
張顯微一遲疑,拱手問道:“不知兄臺高姓大名,還未請教,真是失禮。”
雖在古代,張顯這樣酸來酸去的也很不習慣,身上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可既然到了這個世界,你總不能讓世界去適應你吧!他只能隨俗。
青年小臉一紅,剛想說話,那邊書童天衣就大吵百嚷地跑了過來,花滿樓垂頭喪氣地抱著一大堆彩頭跟在后面。
青年嚇得馬上用袖子去擦淚水,卻被書童天衣給看了個正著,她馬上奔過來,一臉警惕地問道:“小……,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去給你報仇。”
“天衣,不得亂來,我沒事。”青年喝止天衣,小心地把張顯的詩和謎題放進懷里。
這時,一團焰火在天空中炸開,爆發出萬千芳華,接著一道道焰火升上天空,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點燃。
“焰火開始了,焰火開始了……”天衣被滿天的焰火所驚艷,她還是個孩子,高興得又笑又跳,又鼓掌,只顧著看煙花,到把青年的事情給忘記了。
張顯抬起頭來,看著滿天的焰火,驀地,一種莫名的孤獨再自襲上他的心頭,他不再說話,轉身向前走去,背靠橋欄,目光中充滿了無限傷感看著滿天的焰火,多像華夏維度家鄉的煙花呀,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青年看著張顯落寞的身影竟然有些癡了,幾乎下意識地隨著張顯走了過去,身體斜倚橋欄看著張顯,竟深深地迷醉于張顯無限傷感的眼神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