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些眼尖的女眷眼神有些古怪,新娘子沒問題,動作有點別扭,但新郎官……熟練的很嘛!
這個真不能怪我……畢竟前世混跡商海,總要逢場作戲嘛。
喝完交杯酒,錢淵都來不及和小七說幾句話就被陸氏趕到前面去招待來賓。
今天來的人真不少,也就是錢府夠大,隔出好些園子,錢錚的同僚同年,華亭同鄉,錢淵的同僚同年,全都分開,隨園士子除了自告奮勇為錢淵擋酒的孫鋌、徐渭,其他人全都打散去陪客。
呃,其實主要是為了區別兩類人,嚴黨和徐黨,徐階門下不少門生都來了,而錢淵和嚴世蕃那邊不少人關系也維持的不錯,錢淵真怕他們喝了酒鬧事……特別是今天配備的是隨園烈酒,很容易喝醉啊。
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來,錢錚那邊的同僚同年都是長輩,來的人也不多,但錢淵的同年同僚就多了,除此之外還有張居正、胡正蒙、董份、唐汝楫這些有交情的。
徐渭這個廢物第一個院子還沒結束就倒了,孫鋌真的不夠挺,第二個院子也犧牲了。
錢淵不得不把隨園士子一個個拉來扛,諸大綬、陶大臨、孫鑨、冼烔陸續犧牲后,陳有年和吳兌展現了海量,硬生生扛到最后。
“剛剛好。”
等賓客散去,錢淵得意的看著撐到最后的陳有年、吳兌喝了醒酒湯也去睡了,自己沒醉,好友們都醉了……這意味著沒人鬧洞房。
“少爺,你總算回來了,快快,一身酒氣。”
香菱趕緊倒水,可卿拿了件衣衫給錢淵換上。
洗了把臉,錢淵笑著坐在床邊,“沒餓著吧?讓人給你送了吃的。”
“不餓。”小七看新房里沒外人了,“總算結束了!”
小七說的自然不是說錢淵招待完賓客了,而是說婚事終于結束了,自己總算逃出了那座牢籠。
“嗯,以后自由了。”錢淵扯扯小七的大紅嫁服,“幾層啊?不熱?脫了吧?”
小七翻了個白眼,沖桌子努努嘴,“好些添妝的,合規矩嗎?”
“當然合規矩。”香菱搶著說:“好些夫人添妝呢,裕王府的王妃都托人添妝,是一副金制頭面。”
“就你話多!”錢淵笑罵道:“還不出去,想長針眼啊!”
等四個丫鬟都出去了,小七猶豫了下低聲問:“裕王?”
錢淵起身將門關好,又打開窗戶看了看,最后坐回床邊,附在小七耳邊小聲說:“就是后來的隆慶帝。”
“噢噢……不知道……別動,癢……癢癢……”
“叫聲相公來聽聽……別怕,為夫這是幫你呢,這么復雜的嫁服你自個兒解得開嗎?”
“咯咯咯,癢死了……你這算是****?”
“別鬧。”錢淵一把將小七推進去,隨手拉下帳子,“真是虧了,如果前世相親,還能等到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