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樹德早就在隨園提過,結果被徐渭噴的縮頭縮腦……外人不知道,徐渭是心知肚明的,這個時候去接觸林烴,真不是個好主意。
一進門,林烴就看見老仆使了個眼色。
“嗯?”
“老爺和大少爺都回來了。”
“這么早……還沒放衙呢。”林烴疑惑的去了后院。
林庭機隨口問了幾句殿試是否順利,雙眉緊皺顯然有心事,一旁的林燫更是一臉愁容。
看了眼幼子,林庭機在心里盤算,雖然未滿二十,但心思倒是深的很,還真有點像錢展才……都是那廝把烴兒帶壞了!
“今日,裕王府上奏請撥翰林補足講官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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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機才起了個話頭,林烴已經脫口而出,“此乃通天之道!”
的確是通天之道,原時空中,隆慶帝登基前,張居正不過是國子監司業,翰林院侍讀,隆慶帝登基之后,張居正立即升任禮部右侍郎兼翰林學士,一個月后轉吏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
“聒噪!”林庭機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連串的訓斥。
林燫呆頭鳥一般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心里吐槽,小弟太像父親了……剛才自己一句話不也被打斷七八次嗎?
好一陣兒后,林庭機才轉回正題,“翰林院推舉三人,其一國子監司業兼右春坊右渝德張居正,其二翰林院編修張四維,其三……”
林烴順著父親的視線看到了林燫,“大兄?嗯,大兄的確有此資歷。”
林燫苦笑道:“僅憑資歷如何能登通天之道?”
“張叔大是華亭之婿,大兄……應該和石齋公有關。”林烴點頭道:“張四維何許人也?”
“楊惟約的外甥。”林庭機哼了聲,“此人是嘉靖三十二年進士,論資排輩,怎么也排不到他!”
林烴雖然年輕,但心思靈敏,又經歷了錢淵、李默的明槍暗箭你來我往之后,倒是通透了很多,立即問:“父親是擔心分宜?”
林庭機嘆了口氣沖著長子努努下巴,“你來說吧。”
“其一的確是因為嚴黨。”林燫低聲道:“石齋公與嚴黨仇深似海,入裕王府為講官,只怕分宜……更何況京中傳言,石齋公可能起復。”
林庭機忍不住插嘴補充道:“張叔大是華亭之婿,而燫兒身后是李時言,楊惟約與嚴黨向無來往……”
“噢噢!”林烴學著父親插嘴道:“補入裕王府的三人,無分宜門下,這才是關鍵!”
林庭機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閉嘴,聽你大兄繼續說!”
林燫向父親投去幽怨的眼神,好像剛才是您打斷的。
“所以,入裕王府,分宜未必會拿張居正、張四維如何,但為兄……”
林烴咳嗽兩聲搖了搖頭。
林燫疑惑問:“小弟有話說就是。“
又是兩聲咳嗽,林烴平靜的轉頭看向父親。
林庭機覺得手癢癢,兒子不聽話,一定是揍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