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好戲的四位西涼軍副將,各個都是宗師境的猛人,卻一個個的搖頭苦嘆:
“唉,你說不悔郡主這么剽悍,以后還嫁得出去嗎?”
“那肯定嫁得出去啊,雖然脾氣不太好,但這長相這身段,絕對的傾國傾城!再說了,這可是咱們鎮西王唯一的大千金啊,想娶郡主的世子多了去了!”
“哼!世子?他們也配娶咱們的不悔郡主?依本將看,咱們西涼軍看著長大的不悔郡主,要嫁就嫁天子,這才叫般配!”
“說的沒錯啊!只可惜我大漢當朝的天子……”
這時。
鎮西王府中走出一位身披甲胄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巍如山岳,那威嚴蓋世的氣場更是震懾人心!
任何見著,都不禁驚嘆一句:
好一位蓋世人雄!
此人,便是大漢的鎮西大國柱,李河圖!
五位西涼軍的悍勇副將一見李河圖,頓時神色肅穆,眼中盡是敬畏和尊崇,齊叩拜:
“末將叩見王爺!”
“你們啊……把不悔的脾氣都慣壞了,這要是回了長安,肯定是惹不盡的麻煩!”
李河圖似乎對這一幕早已司空見慣,搖頭輕嘆。
剛剛還被追著滿校場揍的左參將,一聽這話,頓時虎氣一震,道:
“惹就惹唄,又不是惹不起!但誰要敢惹咱們的不悔郡主一下,咱們這五個老哥們兒千里奔長安,把他祖墳都給刨了!”
“對對,老左說的沒錯!”
“敢惹不悔郡主,刨他祖墳都是輕的,哼!”
站在父王面前的李不悔,乖巧可人。
卻在聽了這些話之后,雙眼微紅,臉頰滾燙,感動中又有些不好意思。
李河圖依舊是搖頭,臉一黑,呵斥道:
“胡鬧!”
“還不趕緊回去操練新兵!”
言罷。
李河圖轉身將目光落在了李不悔的身上。
那雙向來沉冷剛毅的雙眼,卻突兀的柔和下來,三分寵溺,七分不舍。
“不悔,為父有話要對你說!”
李河圖丟了這么一句話,便朝著王府之中走去。
轉身的時候,許是西涼大漠的風沙太大,迷了眼,讓這位蓋世人雄的雙眼有些濕潤。
李不悔乖巧的跟上,進了王府。
凝視父王背影的時候,李不悔發現那魏如山岳的父親,兩鬢已經有些花白了。
“父王?”
李不悔低聲喚道。
李河圖始終背對著女兒,似在看著墻上的西涼疆域圖,回道:
“桌上的天子詔書,你看一下。”
“天子詔書?那個陳國賊又想要假借天子之名干什么?”
李不悔眉頭一蹙。
憤憤間,拿起桌上的天子詔書,攤開一看,俏臉大變。
“父王,這……”
“陛下五年之隱忍,讓為父很是震撼欽佩!但,陛下這一步跨的太大了,傳詔十三州誅蜀西陳氏滿門,這怕是要出亂世啊!”
李河圖沉聲道。
李不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父王說的沒錯,那漢水以南,山高皇帝遠的幾位藩王這十年來一直在屯糧養兵,早有了裂土自立的野心!天子勢弱縱容的時候,他們還能忍忍,一旦天子強勢,可就什么都不好說了!”
“為父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為父想讓你即刻啟程奔赴長安,護在天子的身邊!”
“你是為父唯一的親人,你去了長安,便代表了大漢鎮西王的態度,代表了十萬西涼鐵軍的態度!”
“這大漢的江山,不可亂!”
李河圖轉過身來,眼眶微紅,卻眼神篤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