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轉身就走,因為隱隱約約中有幾個金丹圍了上來,其中了了的大嗓門毫不掩飾,
“嘿,師弟別走啊!你那烏鴉牌煙卷還有么?再給師兄我來一根!”
………………
摘星樓上,斷流真人抬頭望天,作為逆天最高的建筑,摘星樓的尖頂似乎都快伸進了血河之中,斷流嘴腳噙出一絲冷笑,
“真正是好手段啊!天河,你們準備了多長時間?五百年?還是千年?血河護道大陣都能讓你們生生搬來了此處,看來亡我逆天之心真是無比的堅定呢!
但那又如何?師傅早在二百年前便已做出了決定,你們這番努力,不過注定是場鬧劇而已!
來吧!再來多些,也省得日后還要去大峽谷蝙蝠洞一個個的掏你們老巢!
嘿嘿,你血河道不愿意和我逆天共同分享這方世界,那我們就找個愿意分享的!”
思罷,斷流把身一晃,人影皆無,再出現時,已到了蟲洞外,和幾個石殿內值守的筑基修士略一點頭,人已順盤道而下,進入現在已經變成冰窖的蟲洞。
蟲洞內,極寒之下,石壁上結出的冰晶都有二尺來厚,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天地異景不過是師傅身體內呼出的內寒,斷流心中就抑不住的難過。
“師傅……”斷流輕聲道。
“我都知曉了,十方天地血河界!好大的手筆!如果我猜的不錯,其血河界中必然還絭養著一頭近古血河獸!否則此陣絕無這般大的聲勢!”西眇眼都未睜,淡然道。
“血河獸?近古神獸?師傅,這,這這……”斷流是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神獸?你想多了,也不過一畜牲爾!不過活得久些,有一絲上古血脈而已……嗯,這東西是用來對付老頭子我的……嘿,龍游淺池遭蝦戲,虎落平川被犬欺,老頭子我成得了真君,竟然被人用這么頭畜牲來針對,也是打臉打到了痛處,偏偏我還對它無可奈何!”
斷流打聲哈哈,卻不好接這話,正經真君對付一頭半吊子的血河獸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師傅現在也不是正經的真君不是?也許境界是到了,可這身體卻拖了后腿,所以實際上血河道的應對是非常有針對性的,只要西眇敢出來,那就用血河獸兌子!
“師傅既有恙在身,又何必和那畜牲置氣!自有咱們三清的同道來對付它,既然想在流亡地分一杯羮,總要拿出些實力,負出些代價!”
西眇深沉的聲音傳來,“一切還未決定,不可妄下判斷!三清同道?也許是,也許……”
斷流睜大雙眼,有些結巴,“師,師傅,自二百年前您發覺逆天逐漸陷入困境,無力自拔時,不就做下如此決定了么?怎么,怎么現在?”
西眇古井無波,“一切皆在變化,一切皆有定數,一切順從天道……又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呢?
與哪一方合作,基礎并不在于是否是同為三清同道,而是其他有些東西,比如,實力足夠強大,在流亡需有席卷之力,信守承諾,不會明暗二張皮……同道?嘿嘿,壞就壞在一個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