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可憐兮兮的說道:“老爺,奴婢出去倒廢紙,不知怎的,奴婢剛出門,幾十個書生就發瘋似的沖了上來,居然要搶奴婢手中的廢紙簍子,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廢紙就被人搶光了,等奴婢反應過來,連簍子都被擠壞了。”
“嗯?”
林瑯頓時一愣,夏竹和吳六斤也是一愣錯愕。
搶廢紙?
那個小竹簍當中裝著的,都是林瑯之前練字時候留下來的廢稿,林瑯覺得寫的不滿意,就直接揉成一團,隨手丟入竹簍中。
門口那些讀書人搶林瑯的廢稿做什么?
難不成真的是閑的蛋疼?
“不是吧?連廢紙都搶?”林瑯愣道:“蕭蕭,他們搶那些廢紙做什么?”
難道是家里的茅廁沒紙了?
“奴婢也不知道呢。”蕭蕭回道:“那些搶到了廢紙的讀書人,一個個都興喜若狂,嘴里嘀咕著發財了發財了,奇怪的很咧。”
“呵呵。”林瑯失笑道:“真是一群書呆子,算了,不用理會。”
就在這時,李翰林走了進來。
“老爺,御前侍衛統領李默求見。”
林瑯眼中一亮,笑道:“快快有請。”
李默這一次上門,肯定是帶來了林瑯想知道的消息。
李默大步走了進來,看到林瑯站在書桌旁,一臉驚喜的笑道:“哈哈哈,駙馬爺,卑職特來求字。”
“求字?求什么字?”林瑯一愣。
“隨便什么字。”李默笑道:“就上次那幅蕩......阿不,上次那幅坦蕩那種的就行,駙馬爺隨便給我寫一點,寫得越大越好,字越多越好。”
“寫屁。”
林瑯罵道:“好好的求什么字?上次那副坦蕩,抵了我欠你的銀子,咱們兩清了,我又不是賣字為生,寫著玩的,再說了,你出十兩銀子,我幫你寫幾個字,你愿意嗎?”
“愿意。”李默忙不迭的從錢袋中掏出一錠銀子來:“請駙馬爺給卑職寫一副字,隨便寫。”
“夏竹,銀子收好咯。”林瑯哈哈一笑,將袖子一挽,開始落筆。
難得糊涂。
四個字,林瑯一氣呵成。
等到林瑯停筆,李默十分猴急的湊了過去,嘴里朝紙上不斷吹著氣,等墨跡干了之后,火急火燎的將那副字卷了起來,似乎生怕林瑯不給他似的。
“有毛病。”看著李默滑稽的行為,林瑯翻了個白眼。
李默眼珠子一轉,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票來,一臉玩味的笑道:“駙馬爺,屬下這里有一百兩,要不你再幫卑職寫十幅字?”
“十兩銀子一副字,我能寫到你李默破產。”林瑯大手一揮,示意夏竹先收錢。
“嘿嘿,卑職不怕。”李默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不對,李默,你在坑我。”林瑯剛剛落筆便停了下來,一臉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說我不寫了。”
“看來駙馬爺是真不知道啊。”李默笑道。
“我不知道什么?”林瑯一臉迷茫。
李默拱了拱手,笑道:“駙馬爺,你火啦。”
“我火了?”林瑯一臉錯愕道:“我怎么就火了?”
“駙馬爺在會仙樓的那副字,被當朝大儒、國子監祭酒姚希圣親自點評,那姚祭酒說,駙馬爺的字起筆能成風雨、落筆能驚鬼神。”
李翰林笑道:“現在滿天京城的書畫鋪子都在找駙馬爺的真跡,一副字,一千兩銀子起步。”
“我去......”林瑯嚇得筆都掉了。
一千兩銀子一副字?
狗曰的。
難怪家門口居然會有不少讀書人蹲守。
難怪李默這個家伙居然肯出錢求字。
這時,林瑯大手一揮:“蕭蕭,從明天開始,書房里的廢紙不用倒了,全拿到書畫鋪子里去賣,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李默愣道:“駙馬爺,那我的字呢?”
“我就收了你一百一十兩,這不是給你寫了一副?”林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沒讓你補差價,你小子就偷著笑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