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是打著參加會議的名義跑來不列顛,雖然包括帶隊的艾米主任在內都知道他是來看娃的,可作為麻省總醫院消化中心的一員,他的職責之一就是要給消化中心站臺。
會議開幕時間是早上9點10分,鄭建國坐著黑色路虎一頓狂奔,最終是趕在了隊伍出酒店之前和艾米等人完成匯合,大家稀稀拉拉的順著街道往會場走去。
六月底的倫敦早晨,氣候宜人溫度涼爽,十五度的溫度在往年中既不高也不低,西裝大衣的正裝完全可以應付著。
而以西方醫生收入地位所言,即便不是麻省總醫院這樣的全球頂尖醫院,便是普通的醫生收入也遠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中層收入階段。
所以當醫生們扎堆開會的時候,像鄭建國這種西裝和大衣的組合,便成了大多數與會者的標配。
當然,要是去掉鄭建國在進入會場后解開的馬甲,以及他那明顯材質有異的領扣和袖口,憑借著他并不俊朗的外形,倒也與其他人沒什么區別。
只是不說鄭建國之前在不列顛的千萬級懸賞,單是他在學術領域上的熱度,就保證了哪怕再不對學術事物以外信息關注的專家們,也早已記住了他的這張面孔。
更別說這次大會的主題是“全球傳染病和臨床微生物學”,無比契合的幽門螺旋桿菌便成了當之不讓的主要議題,只是讓鄭建國驚訝的,是在會場里還見到了個熟悉的面龐:“哦,卡芙蘭醫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穿著身女士西裝的卡芙蘭面上個化著淡妝,一雙明亮的眼睛沖著艾米笑了,再轉頭看向了鄭建國,笑容不變:“噢,鄭!我也收到了邀請,我想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不列顛腸胃病學會常務理事瑪麗,我們參加完會議開幕式便會去納米比亞——”
隨著卡芙蘭的介紹,一個面容慈祥的金發女人和鄭建國握了握手,他倒是對這位早有聽聞,不過卡芙蘭隨后的話便把他注意力給扯到一邊,沖著瑪麗笑道:“非常感謝你能加入志愿者團隊。”
“噢,我不是為了你的幽門螺旋桿菌,我是為了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
面上公式化的笑容斂去,瑪麗擺出了副頗有距離感的姿態說了,鄭建國的神情倒是沒有什么變化:“我從來不掩飾我對于推廣幽門螺旋桿菌的目的是增加我的影響力,因為有了影響力后我可以帶領更多的人去認識它,治療它,防治它,以便達到幫助人們免除被它折磨的目的。”
瑪麗不置可否的歪了下頭,轉而看向旁邊的卡芙蘭,后者也就沖鄭建國笑了下說過幾句話,便帶著瑪麗轉身走了。
面帶微笑的目送兩人離開,鄭建國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個瑪麗的敵意,只是旁邊的艾米等人還在不說,不遠處的兩步外更有些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打量這邊,他也就把這個事兒給扔到了腦后。
只是當鄭建國把這點扔到腦海外的時候,他在開完會后卻從大約翰那聽來了個解釋的消息:“卡芙蘭女士說瑪麗是男同女同反對者,對于你在這件事上的觀點并不認可——”
扯了下嘴角,鄭建國面現無語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作為一個共和國人,他也是非常反感男男,這并不是說他歧視這些人,而是因為這就是心里不健康的體現。
而至于女女,鄭建國知道這種情況少部分是因為心里不健康的原因,多數原因都是和遭受過異性傷害產生的錯誤認知,以為女女就不會互相傷害了。
只是作為一名醫生,特別是知道未來大勢所趨的醫生,鄭建國在面對記者們或者公眾群體的時候,還是選擇了正確的那條路,雖然會產生現在瑪麗這種麻煩,可這些反對的聲音注定是要消失的。
上輩子鄭建國雖然沒什么機會接觸到國外的這些群體,可網絡上對于男男和女女的合法化消息還是看到過,甚至連國內都有類似言論的出現,從而記得這些人會獲得他們應有的權利。
瞅著鄭建國在走神,大約翰繼續開口道:“卡米爾來電話問,中午是否去她那里吃飯?”
“不。”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抬起頭道:“開幕式完了,咱們去醫院看看再說,我可能要和這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