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達吃了一驚,忙問比那酒瓶如何。
那一瓶酒的價值可比那套茶具貴得多!
李寇道:“只有過無不及。”
慕容彥達嘆了口氣才說:“罷了,某手中還有數十萬錢,這次教你小子得了便宜。”
他語氣輕松,李寇卻很不解。
這廝竟打算給錢?
“某,將門子,便是再貪心也不會奪你所珍愛的,錢必定要給。”慕容彥達背著手站在一戶人家門外,他瞥一眼李寇似笑非笑地道,“呼延灼那廝怕是給不得你許多錢的吧?”
他竟連這個也猜到了。
李寇再無任何小覷古人的心理。
書上粗鄙可憎的慕容彥達竟也有如此聰慧,古人里有些名氣的哪一個好對付了?
只是他也起了爭雄之心,倘若慕容彥達也懾服了他,那還在這世道混什么出息?
為教這廝不至如此得意,李寇情知今日怕要拿出真手段。
刀來!
本地兩個衙役帶著路,在婦人家大門外停下腳步。
李寇與慕容彥達說完話,便看那門戶不甚高大也比尋常人家高一些。
看著也是個小富之家。
李寇往地上一看,便回頭瞧一眼那婦人。
她連外頭的青石板路也打掃過了。
她還在青石板上灑了土才清掃的。
蠢!這更暴露了她的行徑。
只不過,她恐怕是有借口推托過去的。
李寇又看那門上的屋檐,上頭貼了辟邪的神符。
他閉上眼嗅一口空氣,清冷的風里毫無血腥的味。
臭!
只有很難聞的但還不算太濃重的臭味。
這是古代城市的生活垃圾產生的味道。
李寇順著味道往遠處一看,巷子里最深處一段陰溝里有黑乎乎的臟水斷斷續續正往外淌。
這比他見過衛生最差的現代村子還臟。
李寇下意識地皺起濃眉,這要是到了夏天可就……
不是味道更難聞,而是瘟疫最容易在這種環境里爆發。
吱吱呀呀的聲音里,木板大門緩緩被人從外頭推開。
干活了!
李寇站在慕容彥達身后,他看到院子里干干凈凈的,似乎還灑過水,不大的院子四四方方的,門對面是正屋,兩側有廚房與倉庫,院子里還有一棵大棗樹,棗樹與廚房間拉開一條繩子,繩子上掛著幾件衣服。
但院子一角有血跡。
李寇拉了一把慕容彥達,這廝心急已要喝問。
他卻看得出那血跡并不是人血。
那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