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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累了。”
并肩在漢江邊散步,林食萍望了一眼遠處依稀晃動的那些人影,忽然轉身對著丈夫張開了手。
林仲平不由得笑笑,蹲下身去熟練地背起妻子。
手里拎著鞋,林食萍趴在丈夫的背上,繼續笑意盎然地欣賞著這片夜下的江景。
“這么多年過去了,漢江好像沒變,但首爾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了。”她忍不住低頭問丈夫,“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林仲平一邊朝前走著,一邊笑著回答:“有我在,你還害怕老去嗎?”
林食萍側頭靠在丈夫肩上,嘴里懶洋洋地說:“這完全是兩個性質的事好不好?”
“對我來說是一個性質。說實話,我已經做好和你一起老去的準備了,如果你還一直像年輕時那么漂亮的話,也讓人有點苦惱。”林仲平說。
“多大歲數了,說什么呢?”林食萍先是笑罵了一聲,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興致勃勃地說,“正好你也來了首爾,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兩家人辦相見禮的事嗎?”
林仲平想了想說:“這不是咱們單方面就能促成的事吧?你總得先問一問允兒和她家人的意見。”
林食萍很孩子氣地翻翻白眼。
她又問丈夫:“曺氏的事你也知道吧?”
“嗯。”林仲平點點頭,十分隨意地說,“讓深時在那里頭鍛煉鍛煉也好,反正我在他后面看著,不會讓他吃虧的。”
“那孩子從小脾氣就倔,在外面受了委屈從來不愿意回頭找家長。”林食萍思考著,“不過我倒是不擔心他會吃虧。我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怎么奇怪?”
“我以前不知道是李溪午安排深時來了首爾,現在想想,這種做法并不像他的風格。他那人,其實比我溺愛孩子多了,尤其是深時。按理來說,他不會在事情沒結果之前把深時叫來韓國,除非是他真繼承了韓信,讓深時過去接班。”
林仲平又笑了起來,夸獎妻子:“我早說過你平時就是懶,否則你的頭腦說不定比很多人都要聰明。”
“你少拍馬屁。”林食萍卻不吃這一套,蹙著眉問丈夫,“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呢,確實是李溪午的安排沒錯。”林仲平輕聲說著,“但真正讓深時來韓國的人不是他。”
“嗯?那是誰?”
林食萍剛要細問,自己就想到了一個令人驚異的可能性。
“難不成……是曺會長?”
背著妻子前行的林仲平又頭也不回地笑了。
“我都說了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