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京城大多數士子以為劉昌郝是抄襲的,其實就是抄襲的,不過這個理,誰也說不清,然后將抄襲的詩詞貼在鞭炮上賣,無恥,有侮斯文。
漸漸大伙知道“真相”,當初鬧得越兇的人,越是慚愧,越是對劉昌郝高山仰止。
看看,我們追著人家的下人罵,人家生氣了嗎?沒有,甚至都不屑解釋,這才是真正的“高人風范”。
劉昌郝自己的心態,羞恥,談不上,那怕他自己公開承認我是抄襲的,別人也認為是他在開玩笑,陸游,陸游是誰?驕傲、光榮,更談不上。也就是伍貴所想的有可無可的態度。
不過劉昌郝將一首首優美的詩詞貼在鞭炮上,余下的只有與錦衣青年對話時,傳出的兩首詞,雖不會有人說劉昌郝抄襲了,終有些變相換錢的嫌疑。
“三郎,我要活在他人言語之中?”
想要好詩詞不要太簡單,給劉昌郝十天時間,能挑出一千首詩詞,首首皆是精品,什么樣的題材都有。但那樣,他就成了才子?
牛戶回去,開始落雨,這場春雨還不小,下了兩三天,對于苜蓿來說,可謂是一場及時雨。
落雨了,不能澆灌。
劉昌郝立即讓澆灌瓜壟的人停下,全部起壟。又讓澆灌苜蓿的人停下,就著這場春雨立即追肥。
撒完肥料,全部回到瓜田里,但不是起壟,而是在澆灌過后的瓜壟上兩邊各挖一條溝,劉昌郝刻意帶著尺子過來量,準許有一些誤差,但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
雨停下,將清明大鞭炮送走,還讓韋小二將蓋氏帶到京城,去年就答應的,再找大夫,將蓋氏病看一下,抓一些藥回來,順便將朱三他們墊付的錢還掉。
劉昌郝帶著幾個人進了大棚,先是掐掉營養缽上長勢較差的一株瓜苗,隨后用膽礬搭配石灰做溶劑,對瓜苗進行噴施,它有一個鼎鼎大名的名字,波爾多液。春天正式來了,各種病蟲樣也來了,波爾多液正是對付它們的好武器。
蓋氏憶性不錯,一下子便找到埋她男人的地方,韋小二用鍬去挖,尸骸已經無法辨認,不過時間不算太長,衣服還沒有腐爛,蓋氏趴在那里哭得像淚人。
韋小二不知道怎么勸,只好讓她在那里哭,自己去買一口棺材,兩人將尸骸放進棺材運了回來。下葬時,蓋氏繼續帶著兩個孩子哭,還是胡二娘將她勸住。
大伙這才下葬,大太陽曬了兩三天,劉昌郝重新讓大家對瓜壟進行澆灌。
這時候已經澆到下面的瓜田,劉昌郝再分人手,安排一部分人所有堆肥、餅肥,包括前幾天運回來的餅肥,一起掀出來,讓太陽暴曬一天,只留下一小部分,余下的全部擔到瓜壟上的兩條瓜溝里。再將各條堆溝與空起來的漚池土坯拿起來擊碎,從坡地上運來泥土與擊碎的坯土一起填入到漚池或堆溝里。
覆平漚池與堆溝易懂,騰出更多的耕地,但這個肥料,韓大虎也開始咂舌:“劉昌郝,須如此多肥料?”
去年運回來五千多石馬糞,全是干得不能再干的馬糞,發酵后,水份、草秸、淤泥,加上劉昌郝自家的肥料,在劉梁村買來的肥料,能變成上萬石,還有兩千多石餅肥,雖然種苜蓿用掉一部分,也有一萬余石。